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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混乱邪恶&玻璃心一级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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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一八】梦里星辰

梦里星辰

 

/一八衍生

/我真的不会写下斗,各种bug各种扯淡,你们随便看看得了。好像一不小心把南北派搞错了……跪,回头改bug

/今天份的摸鱼,继续放飞自我瞎写,各种私设,OOC都归我。

/例行夸奖八爷可爱,他怎么能这——————么可爱啊(动手比划

 

齐铁嘴一直都是很排斥下斗的。说起来惭愧,作为九门之一,他大概是这群人之中对于下斗最厌恶的一个了。且不说他自认为只是个该待在地上寻穴的人,再者他总是大肆宣扬自己的三脚猫功夫有多么得弱——要他下斗,那就是添乱。久而久之,许多人都忘记这齐八本身也是个土夫子了。

但是张大佛爷不管,总是要把他带在身边。不管他怎么反驳逃跑,终归会被拎着领子提回来。

奇了怪了,我干嘛非得跟着他。

这老八每次都絮絮叨叨地说着这是最后一次舍命陪君子,然后下一次,下一次该怎样还是怎样,总归是乖乖跟在佛爷身后老老实实下斗。

要说张大佛爷手底下什么人都不缺,真的要提着齐铁嘴跟着他的原因也许不过是他那一手神算,寻龙点穴的活计他这种北边来的人总是做不太来,更别说南边这种一探两探的规矩了。饶是在长沙多年潜移默化改变了不少,这些个精细活总还是得让南派的人来做。再说齐八一天不在自己眼前晃悠着,他就担心自己下次再也找不到他了。

尽管他是个不信命的人,但齐铁嘴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说他们不是一路人,总有一天要分道扬镳,这件事他记了很久,一直到齐铁嘴真的在他眼前消失不见了,他才相信这人是真会算,而且从不算错。无论如何,就现下来说,这个人他想攥牢了不放。

这天齐八爷来提督府上拜访的时候直接被张副官请进了书房。正嘀咕着这次又是什么事,就被劈头盖脸扫了一桌的资料。这湘城附近古墓众多,不知道这一回又是哪个入了佛爷的眼。

他拾掇起那些资料来,相对于之前的很多次下斗来说,这回资料算是够丰富了。一个因为塌方而露出来的墓,陪葬的明器碎了一地,要是解九他们在,光看报告里的描述都让人不免算计起这些拿来放在堂口里能卖出个多少钱。

还好齐铁嘴不是什么太在乎钱的人。他看着看着又皱起了眉头,“怎么这又是个汉朝还不知道是南北朝的墓。”

张大佛爷正在看地图,听他这么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在地图上圈圈画画,“这一带,你应该比我更熟悉些才对。”

“只是最近这南北朝的墓实在是多的可以,又不是佛爷你一直在找的什么战国墓……”齐铁嘴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说这日本人是不是也瞄上那东西了。”

“也许吧。”佛爷丢下笔,“明天陪我去探一探就知道了。”

“又来?”齐八一脸饶了我吧的表情,尽管他也就是条件反射一样地反驳一下罢了。

张启山只顾看着他笑:“又不乐意了?”

“哪儿敢啊。”齐铁嘴这下要把自己整个人缩进椅子里了,“佛爷你要我陪你去那儿,我陪就是了。”

 

于是第二天他们就在老地方集了合。你说老地方是什么地方?大概就是城外哪一块空地吧,反正他们总能认清自己每次都是在哪里集合的。

齐铁嘴这回来的时候倒是没有一身低调的道士打扮,衬衫皮衣倒是精干得很的打扮,就是那副眼镜一架,怎么看都有些中不中西不西的。佛爷倒是习惯了,冲着他点点头,撤了自己手里拽着的另一匹马的缰绳,往他手里塞。身后跟着的张副官还是老样子,看起来这回又是一出三人行。

齐铁嘴看了看张副官,又看了看佛爷,没去接缰绳,先把自己包里的罗盘拿出来转了半天。佛爷抄着手看他折腾,倒也是不急。

“不对啊,佛爷。我们是不是还缺了个人?”齐铁嘴回过头来,在三个人之间转来转去的,“南北朝的墓,二爷不来?”

“他都和我闹掰了。怎么会来。”佛爷看他一眼,好半天挤出一句话来。

得,他是忘了这回事儿了。大半年前这张大佛爷和二月红在堂上吵得不可开交的事情可是九门所有人在哪儿看着的。更何况二月红自从夫人过世之后愈发少出山,整天整天窝在自己家里搞自我封闭。

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翻身上马跟在佛爷身后一路沉默。这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百般无奈只好打量起四处的地形来。

这穴可不是什么好穴啊,齐铁嘴四下打量着,四面高耸却狭隘,有水流过却是时断时续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下葬的人和墓里躺的人有仇,才找了这么个墓穴。按道理来说这般有些凶险的斗佛爷一般是不会带他的,除非里面偏有什么只有他才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趁着他胡思乱想着呢,前面佛爷已经勒了马,他差点一头撞到前面的人身上。急忙刹车之后讪笑着道歉,佛爷看他一眼,没说什么,自顾自下了马往前走,边走边嘱咐齐八跟紧他,在墓里走丢他可不负责找回来。

齐铁嘴拍着胸脯打包票:“放心,佛爷,我一定跟着你,绝对不离开半步。”

“我会护着你的,走吧。”佛爷说着抬了抬手,然后又放下了。他不太想承认齐八这狗腿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吴老狗家里的三寸丁,每次这狗在桌子下面咬着他或者解九的裤脚管要肉吃的时候都是这幅表情。

 

等他们到达塌方的地方的时候,佛爷手下的人早就清出了一条路来。佛爷随意看了看四周碎成一片的明器,料想这大概是个放陪葬品的耳室,接过小兵递来的风灯就往里走。齐铁嘴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的,就差没抓着人衣摆了。张副官跟着殿后,看前面两个人的模样那笑得是乐开了花,说起来佛爷已经很久没有拉着八爷一起下过斗了。

进了墓穴之后,齐铁嘴的紧张感倒是少了些,这墓看起来也简单,弄开这陪葬耳室的门之后钻出来便是一条笔直的墓道,一边尽头被塌方的岩石砸断封死,另一边望不到头,估计走到底就是主墓室的大门。

“这墓未免也太简单了点。”齐铁嘴在佛爷身后探出头来,举着另一盏灯四处打量,看这墓室没什么弯弯曲曲的路,至少看起来没什么幺蛾子,胆子也大了起来。

“慢点。”佛爷伸手挡了他一下,轻车熟路地从他外套口袋里摸了个铜板出来就往外丢。铜板叮当落地,当然没有冒出什么机关或者飞来几根箭什么的,三个人都松了口气,猫着腰往外走。

他们举着灯往外走,从他们出来的耳室正对面的那间堆着些早就脆到一碰就会化成灰几乎无法翻阅的书籍和零星的竹简,齐八在里面待了好一会儿,直到张副官在门口对着他大声说佛爷都跑到好远前面了,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弃了把那些古文字全部记到脑子里的冲动。

等他准备出门的时候才傻了眼,这四下哪里还有佛爷的影子,就连门都不见了。

“佛爷!唉!佛爷这门怎么没了!”他叫了几声,没人理他。他又走回那个耳室里,把自己的罗盘拿出来四下探了探,他的罗盘打开后疯狂旋转起来,却没有办法为他指明方向。他正对着该是门的地方坐着,过了一会儿,这门又出现了,他走出去,左边右边都还是没人。他举着手里的灯四下张望着。

好吧,齐铁嘴把自己的罗盘塞回包里,摘了眼镜擦了把汗,扶着墙小心地开始往他们一开始认定是主墓室的方向走,不管怎么样,主墓室总是只有一个的。

那边佛爷和张副官也觉着不对,走着走着完全没见齐铁嘴跟上来的影子。佛爷知道这齐八好书,便倒回去找他,可这往回一走也傻了眼,哪里还有他们刚才看到的耳室的影子。

“老八!”佛爷转了一圈之后在墓道里大声叫起来,他不知道他们到底隔了多远,这么叫是不是能被听到,怕是听不到又边走边叫了几声:“算命的?!齐铁嘴?!”

没人理他。

一时间墓道里只能听到佛爷踱来踱去的脚步声,他倒也是没想到这看起来没什么机关的墓室里居然能让他们遇上鬼打墙的事儿来。身后的张副官是话都不敢说一句,刚想张嘴说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这话到嘴边又被佛爷一眼刀吓了回去。但是他的确听到墙另一边有人在说话,他听了半天觉得大概是在叫“佛爷”,他想了想还是别把对面喊着的“张启山你王八蛋”复述一遍比较好。

“佛爷。”张副官咽了咽口水,“墙对面有声音。”

张启山终于停下来了,他走到墙边上,仔细去听,对面的确有人在喊什么。

“老八?”他又问了一声,对面的声音停了一下,然后传来齐铁嘴那听起来好像是得救了的声音:“佛爷。”

“这墓里还有另一条道?”张启山靠着墙问。

“对啊!我不就看了两眼书,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你们这是在哪儿呢?”

他们听着这墙对面的声音,往前走了一段,又停下了。张副官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刚想问,就听佛爷说:“往主墓室走吧。”

与此同时,墙另一边传来齐铁嘴的声音:“我们要不……去主墓室会和?”

“敢情您和八爷这是心有灵犀吗?”张副官没忍住脱口而出,毫不意外被佛爷白了一眼,只好继续提着东西往前走。

“我们总不见得炸了这墙,万一再塌方了可不好。”

这下张副官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要是炸了墙,没准三个人今天就全交代在这里了。冲着佛爷对八爷的喜爱程度,他不在乎自己的命,也会在乎一下八爷的。就可怜自己这是被顺带上的炮灰了。

 

对齐铁嘴来说,下斗从来不是什么陌生的事情。他以前还没认识佛爷的时候就下过不少的斗,那时候他还没这么像一个算命先生,要是年纪大一点的行里人也许还会和你说一说这齐八爷曾经也是一个长沙鼎鼎大名不怕死的人。

只是后来有一次他带着伙计下斗,那斗是他去一个山村里晃悠顺便给人算命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那村里人都对这斗避讳莫深,这让他起了好奇心。按理说这墓靠山傍水的,说不上是上好的风水但至少在阴宅里算得上不错,他便起了一探的心。

隔天他拉着几个伙计进山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只有自己一个跌跌撞撞地回了城。他最亲的几个伙计为了保他全折在了墓里,那个带着流沙的死墓成了齐铁嘴长久以来的梦魔之一。

齐八站在主墓室的墓门之前,突然就想起了往事。他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在墓道里走过了。自从认识了佛爷之后,每一次下斗,张启山都会把他护在身后,出了什么事都是自己上去挡着,搞得他真的像是队伍里的算命先生一样,唯一用得到他的地方也就是算一算命门和破一破墓里各式各样的阵法了。

这不对啊。他晃着自己终于消停下来不再疯狂转动的罗盘笑起来。他齐八在九门里是最弱的之一,但也没有弱到下个斗需要别人保护吧。谁知道呢,不过佛爷乐得保护他,也没什么不好。

正想着,他又路过了一个耳室,左手边的位置,回过头,远远地还能看到之前自己走出来的那个房间的入口。而那个入口在逐渐消失。

逐渐消失?

他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去看。发现有一堵墙一点一点把耳室的门给堵住了。大概过了三四分钟的样子,那墙又再一次退回去了。

好家伙,原来问题就在这里。

齐八一拳敲在自己的罗盘上面,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知道有机关这件事还是让人比较安心。他扯开嗓子,对着墙另一头喊:“佛爷,这墓室里墙会动!”

“知道了。”回答他的是张副官,听起来他们有一段距离,“八爷,你看看你那边的墓室门上有没有星盘。”

齐铁嘴听了这话迈开步子往前赶,没走几步就到了头。墙上赫然是一个青铜制的星盘。他看着这东西直嘀咕,“这明明是汉朝的东西,这墓……也不是南北朝的吧。”

“佛爷,你那儿有没有一个星盘?”

“有。不然也就不问你了。”佛爷的声音有点不耐烦,怕是想不通这星盘该做何解。

“‘帝张四维,运之以斗,月徙一辰,复反所指,正月指寅,十二月指辰,一岁而匝,终而复始。’*这星盘不对啊……”

“老八你在念叨什么呢。”

“这星盘无论是按照占星的摆法或者是跟西洋人现在所说的星座的摆法,都对不上啊……应该得这样……现在是秋天,那应该是这么一个角度才对,我试试看吧,这东西我也没见过,说不准能不能成功。”

齐铁嘴说着就上手去转那个占星盘。这么多年了,除了些金属摩擦的嘎吱声让他转起来有点费力之外,还真的能赚转的动。他想了想现在这个季节星宿应该在的位置,转起星盘来。他边转边听着里面机关括机转动的声音。直到机关他这边的机关卡住了,再也转不动为止。

“好了,佛爷!你试试看把你那边的房宿转到正上方。应该就可以打开了!”

齐铁嘴拍了拍隔着他和佛爷的墙,声音里倒是兴奋得很。

那边也很快就转起了星盘,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齐铁嘴再去推门的时候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推开了。

跨过门槛,转过头便看到佛爷和张副官也从另一边的门里走进来。他瞬间泄了气,走过去,对着佛爷止不住地抱怨:“这何止是南北朝的墓,这星盘怎么看都是汉以前的东西。”

“是我疏忽了。”佛爷一把抓住了齐八的手,说得很是认真,倒是把齐铁嘴吓了一跳。

“你这是干什么呢。”齐八说了一句,就转过头去提起灯继续看这个墓室。

主墓室比他想象当中要大得多,他和佛爷知会一声就准备跑去找找有没有墓志铭之类的东西,刚准备走,就被佛爷一把拉住了。带着满肚子的不甘心刚准备说两句,却被对方的“这主墓室里不知道还有没有机关,别乱跑。”噎了回去。

好吧,他最后跟着佛爷往主馆的地方走。外面的木桲都烂的差不多了,他们直接踩着那烂木头晃晃悠悠地往里走,最里面的棺材看起来也是青铜制的,佛爷动手敲了敲,也不知道有机关没有,只是他敲的时候好像听到了细碎的机关挪动的声音,也是不敢贸然开馆了。

齐铁嘴跟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棺材盖上描刻的东西是北斗七星,这倒是应了墓门上的那个星盘,正好占星盘上缺了那七星。

他又回过头去看主墓室的布置,墓拱顶不高,也没有嵌夜明珠之类的,整个屋子里的摆设都是圆形,地面上刻了些方格,他一路数过去,正好二十八格。

“佛爷,这墓室就是个星盘啊。”他有点兴奋,声音都高了几度。

“你知道要怎么解?”佛爷看他一眼,直接当头浇一盆冷水上去。

“我不知道。”齐八瞬间就焉了,“我的功力大概也就能看出这是个星盘了。”

“外面的那个,你怎么解出来的?”

“临近秋分,我就算了一下这墓的年代大致所在秋分的宫的位置,结果就试出来了。”

佛爷叹了口气,“那你能看出现在这盘,哪个位置是秋分所在?”

“这个简单。刚才说了是房宿。大概是……这个位置。”齐铁嘴绕着棺材小心翼翼地走了小半圈站定,“我们可以试试能不能转动这个棺材?”

“老八聪明。”佛爷夸了他一句,就招呼副官过来帮忙推棺材。

轮盘转动了半圈之后,佛爷听这机括转动的声音隐隐约约有点不对劲。齐铁嘴刚想开口阻止佛爷继续往下转的动作,然后只听到“咯哒”一声,他心底里冒出两个字来:“完了”。

棺材是开了,但是这随着棺盖滑开坐起来的尸体也是吓得人够呛。

“妈啊啊啊啊啊!佛爷!起尸了!”齐八这胆子小的,跌跌撞撞地就想绕到佛爷身后去,但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又是站在烂木头上,跑起来都有点费劲。

那尸体爬起来之后就冲着最近的人一巴掌抓过来,吓得他往地上一坐,怎么就没带黑驴蹄子出来呢?他看了看自己的包一脸生无可恋。

“老八,低头。”话说着,佛爷已经抽出了刀一把扎在这起尸的粽子上,然后借着自己跳起来的力跃上棺材,用力往下扎,生生把它钉回了棺材里。

“看起来这回运气不怎么样。”等这粽子不再动了,他就蹲在棺材上伸手去摸里面的东西,抖落了半天拿出一张帛书来,“看看写了点什么。”

齐铁嘴还没回过神来,愣愣地去接了那泛黄了的软帛,看了两眼表示自己只能看懂些字句,“大概是说这个人是个巫祝之类的,擅长占星,所以死后建了这么一个墓室给他。剩下的……不知道。”

“算了,你没伤着哪儿吧?”佛爷已经从棺材上跳下来了,他没找到他想要找的东西,敲了敲那棺材,走过去拉还坐在地上的齐铁嘴。

“没事,就是刚才被那粽子吓了一下。”他耸肩,借着力站了起来,“不过我没想通,这墓室外面都塌方一半了,这机关到底是怎么还好好运行着的。”

“让你想你也是想不通的,除非把墓给拆了。”佛爷看着齐八那呆样子,顺手敲了他一下,“我们出去吧。”

“原路返回?”齐铁嘴总算是整理好了心神,拍拍衣服下摆,站在佛爷身后。

“不然还能怎样?”佛爷回了他一个笑脸。

齐铁嘴在佛爷转身往外走的时候抖了抖,一边在心里嘀咕,这人还是不要笑比较好,每次笑起来都让人感觉直打寒颤,真是感觉一点都不好。而且他为什么老是觉得有东西在看他?他转过身去看了看身后一脸纯良的张副官,摇了摇头,怕是自己出了什么错觉。

大概真的是错觉吧。

 

END.

 

注释:

*语出《淮南子·天文训》

 

一些碎碎念:

作者表示,什么星宿都是我瞎编的,不要在意细节。我自己都觉得很扯淡。

只是想写写其实没那么弱的老八,但是最后好像还是那么弱(。

算了……老八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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