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rny】幻影未来4-6
前文：1-3
sy 求留言~
—大家别紧张这还是上次那篇文我只是觉得那个英文名太矫情了所以改了一个名字…
—情节稍微走的有点快，会不会感觉太赶？求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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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全世界的人都在谈论这件事情，打开推特或者脸书，大家都在畅想自己的未来。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一场70亿人共同参与的狂欢。
人群的智慧总是伟大的，他们迅速又准确地得到了未来的准确蓝图——70亿人拥有的蛛丝马迹的巨大拼图拼凑起了一个“未来”，并得出结论：这个“未来”将发生在十八个月后。
当人们为了自己得到的未来欣喜若狂的时候，像Tony Stark这种愿意自称为科学家和超级英雄的人可一点都不感到轻松和快乐，他们正在试图找出这件事的起因，在Bruce Banner的帮助下一切已经开始有了头绪，至少他们已经有了一个线索：粒子级别的反应实验有可能释放如此巨大的能量。
“听说FBI也有人在跟这个案子？”闪影事件发生两个月后，Tony闯进办Maria Hill的办公室，敲敲她的办公桌问她。
“没错。你需要合作？”Maria从文件里抬起头来，以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以独来独往为信条的天才科学家。
“我需要他们已经得到的资料，来确认一些事情。”说话间Tony已经走到了门口，“麻烦尽快，Ms.Hill。”
在他身后，Maria Hill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调出电脑上的另一个窗口，她怎么会以为Tony Stark转性了呢。
Jarvis转动摄像头，盯着Tony一路走进实验室，走到自己熟悉的位置上，开始工作。
他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Tony究竟在闪影中看到了什么，Tony的四重加密他无法解开。但他隐约意识到就算所有人都熟知了Tony Stark的未来闪影——至少复仇者们肯定都知道了——他作为Tony最忠实的管家还是会被蒙在鼓里，这将成为少数Tony Stark不愿意与之分享的东西之一。
他们之间一直有着超乎寻常的默契，Tony不愿提起的一定是他不想说的。就算Jarvis完全可以从别人的嘴里知道这些，他也必然不会去用他强大的情报网去打探，他觉得这算得上是一种双向的信任。
他唯一知道的是Tony在那次事件之后就开始盘算着什么，毕竟他的储存室平白无故多了几个T的空间可不是一件小事，要知道他的数据库在达到一定规模之后已经很久没有扩容过了。可就算在实验室里，Tony也会有意无意地将正对着电脑屏幕的摄像头关闭。所有新开启的文件Jarvis再也没有了阅读权限，那里是除了Tony的大脑之外唯一记载着他所有计划的地方。
“sir，您已经有六十二小时零二十三分钟没有休息过了，我建议您现在放下手上的零件，回房间休息。按照Ms.Potts交给我的日程，您明天上午有个会议不能缺席。”
“Jarvis，你想没想过拥有一个实体？” Tony将手里的零件搁在桌上，拿过Dummy递过来的毛巾擦掉手上沾着的污渍，看着同样凑过来了的摄像头，没头没脑地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Jarvis的摄像头上的红灯闪了闪：“我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sir？”
“我是指，一个仿真机器人或者之类的东西。”Tony挥着手比划了几下，“你知道在我炸了那么多的盔甲之后，你就再也没什么可以用来操控的实体了。”
“我不在意这个，sir。”Jarvis的声音很是困惑，“我本来就只是一个程序罢了，实体对我而言不是必须。何况我们现在有一整个在生产中的钢铁军团。”
“拜托，Jar。我只是想送你一个礼物。” Tony无奈地从电脑后面抬起头来，盯着黑黝黝的摄像头，镜头的玻璃模模糊糊反射出他的样子来。转眼间他又回到自己的工作台前面去了，在电脑上敲敲打打。
“我很乐意接受您给我的任何东西，sir。” Jarvis的声音隔了很久，好像有半个世纪那么长才最终通过无线信号发送到扬声器再传出来。
Tony知道的，他的Jar从不会拒绝他给的任何东西。
05
Tony觉得自己正在缓慢地坠落，从极高的天空坠入到无尽的深渊之中。漫长的旅程里，那种熟悉的超重感没有带来本该出现的恐惧，他反而有些享受，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恐惧并把它变成了一种乐趣。
他的心跳很快，不用看数据也知道早就超出了正常水平，他的耳边环绕着Jarvis的声音，令人感到安心的英伦腔电子音平稳地传到他的耳朵里：“电量剩余1%，准备启用备用电源……备用电源损坏，sir，是否开启紧急方案？”
“开启紧急方案，Jar，Jarvis？Jarvis？！！”
忽然间他眼前的所有电子显示屏蓦地暗了下去，Jarvis也不再回答他，他带着失去动力的沉重战甲，向下落入一片漫无边际的湖泊之中。直到这一刻他才深刻感觉到了孤独和面对死亡的无力感，他又一次失去他的电子管家了。
Tony喘着粗气从床上醒来，他用了全身的力气让自己别跳起来，床头的灯随着他幅度有点大的动作应声而开，幽蓝的壁灯衬得房间没由来得更加昏暗。他靠在床头回忆那个梦境，不够美好也没有多残酷，只是自从所谓的“闪影事件”发生之后，又时常做起这个纽约之战之后困扰了他许久的噩梦罢了。
“Jarvis, 你在吗。”
“我一直在，sir，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没什么。”Tony在黑暗里摇了摇头，“哦，等等，帮我把灯打开。”
话音刚落顶灯亮起将室内照的亮如白昼，Tony随手理了理睡乱了的头发起身，望了望落地窗外曼哈顿凌晨三点漆黑一片的夜色，拿起平板电脑按了两下调开Hill下午就发给他了的文件之后开始神游天外。
屋子里的灯光渐渐柔和了下来，落在他身上最终变成温暖的橙黄色，像是Jarvis的核心一样柔和的色泽。
“你不需要这么做，Jar。只是一个噩梦，我自己能解决。”Tony回过神来，摆摆手，又埋头于自己眼前的文件。
“您在梦中叫了很多遍我的名字。”Jarvis的声音带着几丝微不可闻的电流音从音响里传出来，“大概有十遍左右，由此我推断这一定不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梦境。”
Tony滑动屏幕的动作顿了两秒，他转过身来，声音微微发僵：“对，一个噩梦，我好像失去你了，又一次。”
“除非源代码被删除，我是不会消失的，您多虑了。”
Jarvis想他要是有实体的话这会儿一定很想去拥抱一下自己的创造者和拥有者，安慰他告诉他自己永远不会是先离开的那一个。他开始觉得Tony提出的给他一个实体的主意事实上是该死的绝妙，特别是当他渐渐理解自己近来越来越多又无法删除的冗杂数据对于人类而言意味着什么的时候。
那是情感。是他在通过图灵测试之后仍然无法理解的东西之一。Tony总说要是哪天他真的明白了“情感”是什么东西，他又该去接受一轮道德伦理的考察质问和测试了。
他清了清喉咙，实际上只是发出了几声电流音，“无论如何我请您回到床上去，sir，只睡两小时不利于您的身体健康，同样熬夜也是一样。”
“我会的，Jarvis，但还不是现在。”Tony的眼睛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平板，他猛地跳起来边在电脑上输入一些字符边不情愿地往床的方向走去，他坐在床沿，继续完善那个终于被他抓住了的设想。
“还有，等Bruce醒了，把我平板上的这个文件给他看，告诉他我想到了。”
“遵命，sir。”
06
“你觉得这一切都是粒子对撞实验惹的祸？”Bruce Banner指着用红色加粗放大的结论皱着眉头打断Tony的滔滔不绝。
“根据FBI那边传来的一些蛛丝马迹以及Jarvis得到的最近的实验记录，我们可以如此确定。”Tony指指上面一排又一排数据和来源，笃定地点头。
Bruce在镜片后面看着自己的朋友和合作伙伴：“FBI并不可信。”
“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等着罪魁祸首自己跳出来承认罪行？”Tony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这是他在受到质疑时的正常反应。
“这也的确是一个好办法。”Bruce耸耸肩，摘下自己的眼镜擦了擦，“我们还有足够多的时间去确定原因，你太着急了，Tony。” Bruce最后用眼镜指指Tony，毫不犹豫地指出：“你在害怕，害怕已知的未来。”
“对。”Tony丢下手里的东西，“对，你说的没错，所以我想解决它。”
“这不是一个好的解决办法，Tony。”Bruce戴上自己的眼镜，他的语气听起来无可奈何又毫无办法，他踱了两步走到Tony面前：“你的Ultron，你的Jarvis，你可能创造出来的一切都被你忽视了。”
“我才没有忽视他们，你不是不知道我在做什么。”Tony忿忿不平地挥手，动作大得快要打翻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两杯咖啡送餐的Dummy。
Jarvis关上实验室里的摄像头不再去看那些争吵，他最近听够了争吵，所有的只言片语对于Tony Stark而言都足以引发一场灾难。
他在楼里穿梭着，看到美国队长从拳击室走出来，大概是刚刚结束例行锻炼；黑寡妇，Hill还有小辣椒在顶楼享受一场不用谈论工作只需八卦的难得的下午茶；鹰眼躲在无人的角落在和某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打电话；大个子的雷神在客厅看着无聊的电视剧，笑得前仰后合。
然后……低层的办公室里的大部分的员工还是忙碌地接通电话，在电脑键盘上敲敲打打写些无趣的文件，按部就班地关心当下，谈论着晚餐，时尚和工资。几个实习生手忙脚乱地整理成堆的A4纸，分类到它们该去的地方。
这看起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周二。
最后他回到实验室，Dr.Banner已经离开了，从Tony的面部表情来看，大概是争吵过后不欢而散，或者说被他气跑的。
他的拥有者摆着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并没有在意他的回归，专注地在搭建一个仿真机器人模型。
“如果是我，我会偏好蓝色的眼睛，您也说过自己喜欢大海不是吗。”
“Jarvis！”Tony连忙转开屏幕（尽管这没什么用），转过头来：“你不该看到这个。”
“那些四重加密文件之一。”Jarvis的声音上扬，带出了几分笑意，他再看了看那些数据，非常笃定它被造出来的目的，“我没有猜错这是给我的？”
Tony懊恼地将屏幕再转回来，按了几下键盘把里面那个模型的眼睛颜色改成蔚蓝色：“这原本该是一个惊喜。”
“恕我直言，您可不止有一个四级加密文件。” “我有一堆呢……与你相关的只有这一个，Jar。”Tony撇撇嘴，转过自己的电脑椅，又重复了一遍：“这本来该是一份生日惊喜。”
“需要我自行删除这段录像吗？”Jarvis噎了一下，提出一个在他看来足够中肯的建议。
“不不，既然你已经看到了那就留着吧。”Tony摇摇头，他这会儿又把电脑椅转回去了，“就算你把数据删除了，给我的感觉也完全不一样了，我又不能删除记忆。”
“你看起来就像是秘密给孩子准备生日派对结果在开场前就被孩子识破了的爸爸一样，sir。”这回Jarvis的声音几乎是要笑出声来了。
“住嘴Jarvis，你的幽默感到底从哪儿来的。”Tony瞥了一眼身后不知道晃到身边开始全方位打量他的设计图的摄像头，开始不知道第几次后悔自己给予了Jarvis仅次于自己的权限。
“这是您设定的。您说过生活不能缺乏笑声……”
“静音，Jarvis。”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