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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混乱邪恶&玻璃心一级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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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cp】听说每个童话都该有个Happy Ending (六)

又名《夫妻感情咨询手册》。

一个一本正经搞笑的史密斯夫妇/婚姻咨询梗。

下墓很好玩的,有吵架有幻觉有傻白甜。还有全程掉线的助攻A队和突然上线的助攻B队。


第一次咨询:谁还没有点内心戏了呢?

第二次咨询:灰姑娘的马车不一定是南瓜变的

第三次咨询:天上掉下来的苹果不一定有毒

第四次咨询:所有人的目的都是搞事

第五次咨询:公主是用不着王子拯救的

第六次咨询:大灰狼的尾巴又软又暖


“很简单,婚姻稳定的基础是互相坦诚,但是显而易见的,我们谁都没有说过百分之百的实话,这又能怪到谁的头上呢?”

 

“这就是我这次出差的事情啊。”梁湾抱臂背对着石门,在一圈人围着他们两人打开的刺眼光线下,不适地眯起了眼睛,拿手去挡光线,这些冷白的光总让她觉得自己是个被审问的犯人,“做个探险队队医。”

“你走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张日山向前一步,替她挡了一部分的光线,在逆光的背景下,梁湾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还是本能地觉得不对劲,往后挪了半步,径直靠到了墙上。张日山很少用这种审视的目光去看自己的妻子,但这一次他不得不拿出对付汪家时候的狠绝来:“当时说的可是来学术交流。”

“这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么。”梁湾抬手抓了抓头发,移开视线,想要在张日山越发接近、逼迫感愈发强的情况下,赶紧找个地方逃开,这感觉太不舒服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更是如此,“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哦?那你想在哪里见到我?”张日山拖长了调子,浑身上下又突然温和起来,他凑近梁湾,在她脸颊边蹭过后停下,轻声说道:“有些事情装来装去的没意思。”

“又不是我先开始装的。”梁湾侧头躲过了张日山像是亲吻似的威胁。女人的身体软的像是水做的一样,悄无声息地从张日山的手边滑了过去,半点没让他抓到,“谁知道你来银川的事情就是来下地啊……”

“梁医生。”张日山转过身,看着正在往黎簇边上挪的梁湾,弯起嘴角笑了一声,低头拿开了自己一直捂着左手手腕的手,梁湾听到他叫自己,下意识应了一声,又是不明所以地转过身来看向他,“手上划破了皮,梁医生给看看?”

“事儿还没说清楚呢。”梁湾愣在原地,几秒之后干脆转向黎簇去问他包里有没有急救包,又几乎是用抢一般从人手里夺来一支手电,去给张日山看伤,那伤口不大却深,四周一片红肿,血是止住了,可外翻的边缘和细碎的划痕还是看得人胆战心惊,“怎么弄的?”

“被机关伤到了。”张日山轻叹口气,从梁湾手里接过那柄手电,给她打起了光,“青铜门、阴兵、地底下还一片藏海花,要不是我知道这是汪家的地盘,真要以为自己走错了。就连张家人都没能在自家祖坟里留下花,你们却做到了。”

“改天我该去问问这些东西都是怎么来的。”梁湾扯开一片酒精棉,凑合着给他消毒、清理伤口,却总觉得周围张家伙计们的视线如芒在背,她不好意思开口,只得看向张日山,用眼神向他求助。可张日山却站在那里抬着头,一副自己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她只得自己转过身开口,“都盯着我们做什么,都休整一下,一会儿再出发。”

“湾姐,墙后面那些人不要紧吗?”黎簇是唯一一个听到梁湾的话之后还杵在原地的人,他小心地指指他们身后的石墙,随后觉得自己可能是说错话了,赶紧捂上了自己的嘴。

“不打紧,他们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梁湾回头看了看身上各处都缠了点纱布的黎簇,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个急救包里没有纱布了。她示意张日山等等,又去找坎肩他们要东西和水,忙活了一阵才重新走回来给张日山做完了包扎,“汪家人的胆子比以前可是小得多了。”

“我看你的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张日山小幅度地活动了一下包扎好的手腕,却被梁湾摁着手给制止了。他转身屈起手指敲敲身后的石墙,声音闷闷的,却找不到之前开启石门的机关究竟在哪里。

“这是个虚冢。”梁湾背靠着石墙,侧头看张日山折腾,试图寻找到开门的机关,还是开了口:“这里所有通往里面那条路的机关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都是单次单向的,它的重新激活时间太长了,你肯定等不到那个时候。”

“你有别的办法?不对。”张日山停下了寻找机关的手,看向梁湾,“这里看起来要比你之前走的路危险很多,你做好准备了?”

“危不危险我管不着,总不能困在这里。”梁湾摆摆手,虽然还是没挪动步子,但语气松软了不少,“我的东西都还在汪泉的队伍手里,总得找他拿回来。”

“那不知夫人有什么高见?”张日山双手背后,又更近了她一步,正好对上梁湾看着他的视线,清澈又无畏,“或者你这一回也记下了地图?”

“用不着记。”梁湾从口袋里摸出一卷东西,丢到张日山手中,“地图,虚冢只有一些地方和下面真正的祖坟重合,这里应该不是第一个点,你看看再往前走要到哪里才能找到第二个重合点。”

“也就是说我们继续往前走可以找到第二个真正的入口。”张日山接过地图研究了一会儿,在地图上指出下一个点,“这里岔路不少,每一条都是试图让人迷失在地下迷宫里,最后走到起点。”

“听起来你们已经走出去过了?”梁湾笑起来,“我听说这上面走起来可比下面难多了,一不小心就像鬼打墙一样,就连在墙上做标记都没用。”她说这话的时候瞥了一眼黎簇,后者在张日山和她的视线里移开了视线。

“都看着我干嘛?”黎簇瞪了回去,他并不清楚火力怎么突然转移到了自己身上,随后又试图把话头再转到梁湾身上,“湾姐还没说自己到底干什么来的。”

“这很重要吗?”梁湾的表情冷了下来,低头摆弄着自己冲锋衣的衣摆,也不去看任何人,她犹豫着,最后还是抬起头来,“是,我说谎了。可在这件事上我们谁也没说实话。”

“我不好奇汪家的秘密,因为我知道那是什么。”张日山收起了地图,长叹了一声之后将梁湾揽进自己的怀里。梁湾脸埋在他怀中,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张日山的体温,让她在黑暗中红了脸。张日山的声音在她头顶再次响起来:“我只是不想你陷入危险。”

“我能有什么危险啊。”梁湾微怔,却是收臂将人抱得更紧。张家的伙计们见状纷纷非常有经验地移开了视线,坎肩还顺手拉走了黎簇,免得在这已经够昏暗的山洞里被这狗粮闪瞎。

张日山抬手拍拍梁湾的背,在她闷闷的声音里答道:“地下有那么多的不确定性,我不能冒一点险。”

“可这会儿险也冒了,总不能半途而废。”梁湾抹了把脸,抬起头来看着他,顺手将那张反复折叠已经有了很深折痕的地图从他手中拿回来重新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又问坎肩要了一柄手电,干脆走在了前面。

许是被梁湾的气势给打动了,张日山在原地看向她的背影,示意自己身后那些个还在休息的伙计们出发,自己则快步走了上去同梁湾几乎是并肩而行。他其实说不清楚为什么还要朝地宫深处走去,他原本的目的中,下墓是假,找人是真。毕竟汪家的秘密对他而言索然无味,康巴洛人关于长生的故事他从小听到大,百余年时间过去早已不在乎到底是真是假。

活得太久就会有这样的问题,虚妄的东西看多了,就更想抓住眼前的真实。

 

对于梁湾来说,虚冢的步步惊心比起索然无味的徒步地下旅行更能让人兴奋了不止一星半点。当然整个旅途过程中张日山没让她自己开机关也没让她真的冲在前面趟雷。谁都知道整支队伍里谁都可以出事,可梁湾要是出了事张日山也绝对会做出些什么让人陪葬的事情来。

黎簇混在张家人的队伍里看这两个说起来都是独当一面的两家领头人有意无意散发着旁若无人的、好像是来旅游的气场的时候,忍不住缩起了脖子和坎肩罗雀走在一起。

按照梁湾的地图,他们比之前顺利百倍地走到了第二个节点。当然中途经过了一道箭阵、一处满是蛇蜕的死冢、差点被一间满是白沙的耳室掩埋。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一切都似曾相识?”黎簇最后还是忍不住,凑到梁湾和张日山那边询问,“除了没有雪,很多东西我都觉得自己见过。”

“古潼京来的白沙、墨脱来的藏海花、云顶天宫的机关、再加上西沙海底墓的布局。”张日山站在据说是另一道门的石壁前,双指一寸寸摸过粗糙的石壁,还有空回过头来同黎簇解释,“汪藏海的手笔虽然繁复,可一旦熟悉了,就会发现没多大的创意。”

“我听说祖爷爷喜欢用别人的墓藏自己的东西?”梁湾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研究地图,在开机关的方面她帮不上忙,只能做些耗脑子的工作。她对汪藏海的了解其实并不多,一部分是从张日山口中,一部分来自汪家精细到令人震惊的档案部门,还有一部分来自于吴邪等人的道听途说。她把故事凑了七七八八,却不知道有多少是真实的。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是这样。他给人建墓,却把自己的东西藏在里面。”张日山摸到一处凸起,用力摁下去之后露出一块石板来,写着让人看不懂的文字,黎簇只看了一眼,就想起了多年前在古潼京下被迫摆出各种羞耻姿势的回忆。他后退了几步,却被梁湾一把扯住了袖子。

“你看的懂吗?”梁湾把黎簇拉到石盘前,指指上面如同天书一般的文字,“我根本没有受过汪家的训练,他们也并不想真的让我了解这些,只能靠你了。”

“大概……还能看懂。”黎簇皱着眉头在石盘上摁了几下,他没时间细想梁湾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算是真实游离于所有体系之外、却又了解所有事情的人,这让他时常处于一个微妙的境地。就比如现在,九门的人有求于他,为的是开启汪家的机关。

石墙应声而开,露出一条平坦的路来。张日山挥挥手,让手下伙计来人先探一探路。那人走出一段路程之后,便闪着手电示意一切正常,没有机关。他们这才放心下来,向内走去。

“湾姐。”黎簇走在队伍后方,正好在梁湾身后。他轻声冲着梁湾叫了一声,小心地看着张日山的背影,压低了声音,“你知道那块石板上写了什么吗?”

“写了什么?”梁湾一手拿着手电一手在看地图,她身上没有装备,倒显得人有些单薄起来。她没空去思考黎簇的话,只是下意识地反问了他的话,却感觉有些不对劲,猛然停下脚步时,黎簇差点撞在了她身上。“有什么不对吗?”她小心地问道,“虽然我的第六感一直不准,但我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那块石板上说……”黎簇拉过梁湾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下几个字。他知道梁湾能明白他的意思。不出他所料,梁湾在搞明白他想说什么之后,瞪着眼睛重新翻看起了地图。

“不可能的。”她差点将地图扯成两半,脆弱的纸张在她手里几乎是摇摇欲坠,“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可这是现实,湾姐。”黎簇声音响了起来,却又顾及到前面走的人,又压低了下来,他知道这些对话瞒不过张日山的耳朵,“是你的祖宗写的话,又不是我编的。”

“怎么了?”张日山到底发现了队伍最末端的掉队,强光手电照过来让两个人同时眯起了眼睛,“是这条路有什么问题吗?”

“有。我们走进了死门。”梁湾合起地图,强迫自己接受现实之后,让声音平静一些,好像她所说的不是他们可能都要死在这个该死的墓里,而是在当驴友的时候走错了规划好的路线一般。“虚冢的存在,就是死门的叠加。”

“如果有死,那就必定有生。”张日山摇头,这不是一件危急的事情,他下过太多比这更凶险的墓,听到这种话的时候反而不觉得有问题了,“只是这里的生门藏得太好,你暂时发现不了而已。如果汪藏海要在这里做一条必死的路,那也无可厚非。”

“你怎么一点都不急的?”梁湾看着自己手中写满了笔记的地图,她贫瘠的想象力已经不知道接下来他们还会遇到什么了。路还得接着往前走,少了一些能让她觉得安心的庇佑之后,她终于开始有了一丝害怕的感觉,“我不想你被永远留在这里。”

“没人会永远被留在这里。”张日山轻声安慰着她,牵起她的手向前走去。他知道在幽闭环境中呆得太久的人都容易胡思乱想,而他也恰好知道如何正确地安抚梁湾。他们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漫长的道路一路缓坡向下,在坡道不再有走势的时候出现了水声。

“有地下河?”梁湾问道,她一直相当紧张,只因为黎簇在她手心里写的“死门”二字挥之不去在她脑海之中,她也不知道黎簇是否说的就是真话,但她本能地开始感到害怕,“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正在接近终点。”

“按照你的地图,地下河可以带我们到达终点。”张日山始终没放开拉着梁湾的手,直到这会儿他们才想起来身后还跟了一个黎簇,正满不在乎地越过他们准备去找坎肩他们。若是他没起这个心思到也就罢了,这一找却发现出了问题。明明黎簇走的时候还同梁湾打了个招呼,可就好像是一转眼的功夫,他就消失在了他们两人的视野之中。

“黎簇去哪儿了?”梁湾原地转了一圈,发现自己的视线范围里找不到刚才离开的人的踪迹了,随即害怕地再一次拉住了张日山的衣角,“刚才还在这儿的,他不可能走的那么快。”

“也许是幻觉。”张日山将手挡在梁湾眼前,温热的触感让梁湾再一次冷静了下来,“你也说了这个墓很邪,多个死门的阵法只能说明这里的道路错综复杂。接下来的路你一定要跟紧我。”

 

两个人的探险并不会比一群人的显得更加艰难。

他们在水边休息了一会儿,梁湾才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又变回了那个冷静自持的梁医生。张日山见惯了风浪,知道梁湾在害怕什么,这会儿什么都没说,安安静静地陪在她身边,等她将整件事情消化完。

“走吧。”她最后抹了把脸,把汗水和恐惧一起抹去了,接受在自己的作死之下变得凶险异常的旅程。她借着张日山的力站了起来,“总不能在这里呆着,顺着水走?”

“你有没有觉得奇怪。”张日山站在原地没动,四下张望了一阵,随后打开手电照向水渠,“这地方的雾,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刚才来的时候还没有雾吧。”梁湾跟在他身后,水雾落在她身上凉凉的,反而生出几分舒适来,“还挺舒服的。”

他们沿着水渠,越往前走,水声便越小,而雾便更浓。很快,手电筒已经不能照亮他们面前几米的道路了,有什么东西像是将他们包裹了起来一般,每一步都走得愈发艰难,就好像腿被灌了铅似的难受。

“不对劲。”张日山最终停了下来,他们周围的水雾几乎要将空气都挤压殆尽,他都已经开始觉得呼吸困难,不要说梁湾了。她这会儿脸色苍白,靠在张日山身上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张日山叹了口气,将人背了起来。他觉得自己这像是在水中跋涉,或是在沙中寻找出路,他在用全身的力气将包围过来的水雾所推散。

如果这就是死门背后的秘密,这也未免太过骇人了些。这些恼人的、稠密的空气足够让任何一个误入其途的人退却。他干脆闭上眼睛,只听着水流的声音,摸索着去寻找那道水渠。奇怪的是,凡是他所到之地,水雾如同自动退去一般,为他留出道路来,就好像在邀请他走入水池一般。

他没时间多想,一步一步背着身上已经因为缺氧而陷入昏迷的梁湾,径直跳到了水中。

地下水刺骨的冷,很快就浸湿了他们厚重的衣衫,随后每一步都变得更加艰难起来。负重在水中前行简直比在缺氧的环境下更加困难,他只走了几步,就气喘吁吁起来。

不过呼吸倒是顺畅了不少。他抬头,发现水雾全都漂浮在他们的头顶上方,奇异的是,从这个角度来看,那些雾气离得很远,就好像全部附着在天顶上,只有有人的时候,才会落下来,将人包围。

不知道水里到底有什么,他咬着手电向下一照,发现密密麻麻的水草似的像头发一样的东西在水渠里蔓延。看起来像是禁婆的头发,又好像不是。他走了几步,发现那些头发似的东西紧紧贴在水渠壁上,好像就是水渠的一部分似的。

“出了什么问题?”梁湾只觉得头痛,那是缺氧之后的正常反应,她示意张日山把自己放下来,但是被拒绝了。她只低头看了一眼水渠底下的东西,就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提自己走的事情了。尽管这水堪堪淹没张日山的肩膀,对她来说也差不多是要垫着脚才能走了。“那些雾,很不对劲。”

“这条路上的所有东西都不对劲。”张日山答道,他腾不出手来,只能示意梁湾回想地图,有什么东西蹭着张日山的双腿滑过,他低头一看,是头发。“这玩意儿还真是禁婆,我们没空把它弄死了,只能赶紧走。”

“沿着水渠走到底。”梁湾靠在张日山肩膀上,说话时有些有气无力,“不如你自己走吧,慢了后面的东西就要追上来了。”

“把你丢在这里,你就走不出去了。”张日山没答应,背着她一步步走起来,“我左边口袋里有刀,帮我拿一下,拔出来。”

梁湾闻言在他的口袋里摸出一柄匕首,递过去的时候还感到不解。她不知道张日山想要做什么,却是依言把刀刃朝着自己递了过去。张日山也没犹豫,手心蹭着刀刃划下一道口子,血立刻滴了下来,落到水里溅起一阵红色的水花。血落下去,那些黑漆漆的头发好像稍微收敛了一点。梁湾瞪着眼睛,张日山的解释在她耳边也是个模糊的声音:“我的血没族长的那么有用,但多少算是张家人的血。”

意识再一次离她而去。她不记得自己和张日山是怎么走完那一段算得上惊心动魄的水渠的,她的印象只剩下了一路颠簸之下张日山仍然温暖的肩膀。等到他们突然踩不到底,齐齐摔入水中的时候,她才被灌进口中的凉水呛得彻底清醒了过来。

这时候她意识到他们走完了这一段及其难走的路。

却是不知道会不会要死了。

几秒之后,有人抓着她的胳膊向上拉,她终于呼吸到第一口算不上新鲜却不再是被水汽笼罩的空气的时候,眯着眼睛看向周围,随便拉住了一个人的衣摆,问道:“张日山呢?”

被拉住的人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根本没人想要回答她的问题。

“这张家人要怎么办?”一个声音传过来,在梁湾的耳边炸开,“搁着吗?还是等她醒了再说?”

“让她自己决定怎么处理。”汪泉的声音落在梁湾的耳朵里,让她紧绷着的神经彻底送了下来,“我知道这张家人不会害她,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害我们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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