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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魂| 楚郭】蜉蝣散记 其三

/楚郭

/甜的。大概就是带着记忆转世回来试图装大尾巴狼套路老楚失败的小郭的故事。

/惯例警告内含我流OOC和不吃药和更新奇慢。基本上用的还是书版设定。


前文: 





【其三】

特调处同郭长城记忆里的那个基本上没什么变化。

大部分时候大家都拿着不算太低的工资混吃等死,无所事事,在每一个出了事的晚上互相甩锅互相找借口不去看现场出任务,平时就撸撸猫分分零食,偶尔再看赵云澜和沈巍虐一虐狗。日子过得和平而惬意。

于是乎一个半月以后郭长城已经成功融进了这个魑魅魍魉鱼龙混杂地方。

他觉得自己的实习期总是稀里糊涂就那么度过了的。如果不出意外,这一次的三个月实习期也就那么混过去了。他的适应良好,良好到所有人都啧啧称奇的地步。这倒不是说他这一回有天大的本事,毕竟无论哪一世他都是被盖棺论定的废柴,而是他毫无嫌隙地融进了特调处几百年来稳定不动的格局,看起来他本来就该在那里一样。

赵云澜终于有空回来,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吃惊不已。要知道就算这一屋子都是足够念旧的人,也能够把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镇魂灯芯转世给吓到不敢进屋。但是郭长城再一次用自己不知道是厚过头的福泽还是真的狗屎运安安稳稳度过了一个半月屁事儿都没有的日常生活,甚至连大庆看到他的时候都会多喵两声管他要小鱼干吃。

“郭长城,来我办公室。”赵云澜说这话的时候叼着烟,含糊不清的语气三分认真七分“这只是个友好交流”,可没毛病似的把不知道在专心看自己电脑屏幕上什么的郭长城给吓了个激灵直接原地起立,差点带倒了自己的椅子。

他在一房间突然看过来的目光里“哦”了一声,扯着自己的衣角小跑着跟着赵云澜去了楼上,留着身后一群状况外的人纷纷放下了自己手里在摸的鱼,凑到了一起。

“老楚,他干什么事儿了吗?”祝红拖着凳子一路滑了过来停在楚恕之的办公桌边上,她之前冬眠完回来的时候差点吓了一跳,后来才慢慢习惯了新来的和原来那个郭长城差别挺大,她眨眨眼睛发挥着天性里的八卦因子,在拚命控制自己面部表情的尸王面前再浇一把火,“不会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吧?”

“他整天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写他那个小日记,能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楚恕之嘟囔着,忍不住往楼上多瞟了几眼,可惜赵云澜难得好好关上了的办公室大门让他没有任何办法知道里面都在说点什么,“没准就是老赵终于想起来处里还有个实习生需要关心一下。”

“你看起来可比你嘴里说的紧张多了。”祝红把手里的文件夹拍在桌子上,吓得楚恕之一个激灵把手里的鼠标给砸了。她紧张兮兮地捞过了正在往这边蹭的黑猫,顺手放在了桌上,“大庆,给你个任务,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我千年老猫不是给你来听墙脚用的。”大庆嚷嚷着,却是晃过去足够灵巧地踩着楚恕之的腿跳下了桌子,迈开甚至都藏在长毛下看不见了的腿,吧嗒吧嗒上了楼,把赵云澜的办公室门撞开了一条缝。

“小郭,这儿没别人,说实话吧。”赵云澜翘着脚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咬着烟在抽屉里摸了半天的打火机,翻了大半天都没有找到,长长地叹了一声,干脆坐好了一本正经地看着这小实习生,“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吧,你到底是谁?”

郭长城眨巴着眼睛看着赵云澜,好像这样自己就能在他突然散发出来的压迫气场里全身而退一般,他张着嘴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随后答道:“赵处您说什么呢?我就是郭长城,还能是谁。”

“镇魂令上这个名字暗了很久了,在你来了之后突然亮了起来。”赵云澜也不恼,轻飘飘地丢出一个事实,再从抽屉里拿了一张符纸拍在他面前,“你签的实习合同可是地面上的东西。”

“我的确是郭长城啊。”郭长城嘟囔着,偷偷摸摸地瞟着赵云澜桌上那张符咒,突然理直气壮了起来,“就……就算你拿镇魂令让我说实话这句话也是真的。”

赵云澜倒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没好气地吐槽着:“你这小子贿赂孟婆了吗?”

可能还不止。郭长城仍然低着头,在心里回答他上司的问题,话开口确是另外一番语气了:“我也不太清楚?我小时候就一直有这些不知道哪里来的记忆,还以为是妄想症,看了不少医生。”他说着头越来越低,都快到肚脐眼了,“我就有种直觉,到这儿来能找到原因。”

“真的?”赵云澜手仍然摁在镇魂令符上,他知道自己要是不信完全可以强迫郭长城说实话,可看着他那副一如往昔记忆里的傻逼模样,只觉得他应该还骗不了人。

“真的。”郭长城重重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生怕昆仑君转世这会儿看出他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的通红表情,“我,我有什么好骗你的,又骗不过……”

“这事儿我回去找沈巍问问的,地府的管理真是越来越糟糕了。”赵云澜笑了一声,冲人挥挥手,他心里的疑问解了一大半。他查了一大圈没找出所以然来,背景干净经历简单,放在他们这行也算是奇葩。这会儿知道郭长城的出现不是某一种他所担心的阴谋开场的序幕之后轻松了不少。

“就,就是,她直接放我过桥了。”郭长城声音越说越轻,在赵云澜一脸“你一定干了什么你这是在逗我”的表情里,终于抬起了头看了他伟大的领导一眼,很快又把头给低下去了,闭着眼睛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似的大叫出声:“我知道我是那什么镇魂灯芯。”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赵云澜嘴里的烟一时都忘了掐,烟灰掉下来落在桌面上差点烫坏了放在那儿的文件,“你小时候有见过什么人吗?”

“那些东西在我脑子里很久了,从我记事开始就在了。”郭长城快把头点成了啄米的小鸡,“只,只是我听我父母说过,我小时候快两岁了还不会说话,他们带我去找过一个很奇怪的居士,之后我才会讲话的。但是我觉得我的记忆和他应该没什么关系。”

“巧了,我喜欢听故事。”赵云澜掐了那根快燃到尾巴了的烟,又重新点了一根,“而且我今天没什么事,可以听你说个故事。”

郭长城咽了口口水,很自觉地站直了,像是个汇报的小学生一样抬头挺胸收腹,搞得赵云澜没忍住笑出声来,被烟呛了一口,咳嗽连连。这下又搞得年轻人手足无措起来,又是拿水又是不知道该不该帮他顺顺气儿的。最后还是赵云澜让他赶紧去拖个椅子坐下讲话才算作罢。

郭长城的故事大部分还是从父母那儿听来的。说是他一岁多的时候还不会说话,带去看医生只是被认为“可能有些自闭”,但检查下来各项指标却都是正常的。科学方法不管用的前提下,他的父母很容易想到了老祖宗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情,七拐八拐不知道哪里听来说这城郊有一个达摩嫡系的居士,尽管很难找到人,可一旦找到了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他对那个居士的记忆其实很模糊了,他小的时候整天整天做梦,梦见无数前世的故事,那些事就算放跑马灯都能放上好几十年的。他不记得那居士的名字,只记得他只是看他一眼,又问了名字和八字,便把他的父母赶出了门,把他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同他说话的语气都是熟稔得很:“小郭你这辈子又来搞什么事啊?”

“搞点事情也好。”他自顾自说着,从口袋里翻出几张符纸来,碾成灰丢进一杯白开水里让郭长城喝了下去,“不然你不会觉得背着那么多记忆过这辈子太无趣了吗?”

年代太久远,郭长城着实忘记自己是怎么答的了(也有可能是个不想说的借口),他模模糊糊地说只记得姓林的居士确认了他脑袋里的无数回忆之后,絮絮叨叨像个老人家一样对他这个一岁多点的孩子说了一大堆他听得懂或者听不懂的话,他只当郭长城那些记忆是种老天爷给的恩赐。

“我就要搬家了。”他最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话太多而刹住车的时候摸着一岁多点的郭长城的脑袋,“如果你以后真的去特调处了,告诉那帮混蛋我还挺想他们的。”

这个故事的结尾就跟每一个离奇寻医的故事一样,郭长城在大了一些之后再去第一次找人的地方,却再也没有找到过那个人。

郭长城说完之后手直捏着自己膝盖上的裤子,紧张得快要把那块脆弱的布料扯坏了,“我后来想想,那应该是林静吧。”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可惜我也不知道他后来又跑去哪里了。”

“放心吧,他也快把自己活成一个老妖怪了。”赵云澜轻笑了一声,他面前的烟灰缸里趁郭长城讲故事的功夫已经攒了一大堆烟头了。他大概搞清楚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却不知道该摆一个什么表情出来才好。末了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别想再让我给你配那根小电棍了,那东西已经不知道给我丢到哪里去了。”

小实习生在赵云澜赶人的视线里立正站好鞠了个躬,几乎是开心过头一般准备往外走,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问道:“赵处……那个,这件事能不能先别跟大家说啊?”

“特别是不要和老楚说?”赵云澜心领神会接下了后半句,没好气地挥了挥手,“滚吧,我会考虑的。”

“谢谢赵处!”郭长城笑呵呵地又冲人鞠了个躬,才推开门准备离开,差点撞到在后面听墙角的大庆。黑猫反应得很快,拖着肥胖的身体往后一跳,堪堪躲开了差点砸在他脸上的门。他还沉浸在自己内心疯狂滚动弹幕之中,根本没注意自己被郭长城抱了起来,一起下了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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