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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混乱邪恶&玻璃心一级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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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amander骨科】Warm on a Cold Night

Warm on a Cold Night

 

CP:Theseus Scamander& Newt Scamander

分级:G

Notes:骨科无差。一个what if脑洞。哥嫂提及。初恋提及。

 

Summary:如果忒修斯没有及时赶到公墓。

 

 

纽特度过了漫长的一晚。

 

巴黎公墓的那场格林德沃制造的骚动停息之后,他几乎就没有停顿的时候。跨国搜捕的傲罗们在法国不靠谱的魔法部的带领下姗姗来迟,能看到的不过是一地残骸。

 

尼可·勒梅站在他们中间,替所有人迎接了一脸戒备的傲罗领袖们。忒修斯和法国那位傲罗司长对视一眼,决定自己既然在后者的地盘上,就该让他出面交涉,而他则小心翼翼地看着在年迈的炼金术师身后,不敢直视自己的纽特。

 

他有很多话想说,他恨不得能将自己的弟弟一把拉到边上,质问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他是否看见过丽塔。但他知道不该是现在,在那么多人面前说。

 

纽特觉得自己正站在相当怪异的一群人之间。他是一个没打招呼就跑来巴黎的偷渡客,而他的队伍——如果这能算一个队伍的话——还包含了一个两百年没有挥舞过魔杖的炼金术师、一个未被登记的美国傲罗、一个麻瓜、一位身负血咒的神秘姑娘和一位丽塔血缘关系上的哥哥。

 

他身前的人还在进行漫长的交涉,他蹩脚的法语只能让他勉强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他的思绪在漫无目的地漂游,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自己手中的手提箱,这一个晚上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他直到蓝色火龙消失的时候,才懵懵懂懂地意识到了些什么。就连嗅嗅都感受到了他浑身上下向外散发的那种不安,老老实实地待在他的大衣口袋里,一动不动地,用它的圆眼睛盯着自己的饲主。

 

尼可·勒梅看起来和人达成了某些协议,他转过身来面向他们这些年轻人的时候,松了口气,用柔和的英语说道:“这个晚上都过去了,你们现在该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别忘了明天到法国魔法部报到,我们需要知道今晚究竟都发生了什么。”法国傲罗司司长没好气地挥了一下魔杖,招呼着他手下的傲罗们进去查看损毁情况。他看起来很是不满谈判的结果,可他没有别的办法。尼可·勒梅就连魔法部部长都要尊敬几分,他无法拂了老人家的面子,尽管他很想立刻将所有人都带回法国魔法部最深处的监牢,等候第二天的审问。

 

纽特扯了一下嘴角,低着头试图从忒修斯身边走过。他的尝试在还没开始之前就被缇娜用一个嫌弃的眼神深深反对了。美丽能干的美国傲罗丢下一句“你该和你哥哥谈谈”,便抓着雅各布的胳膊,幻影移行走了,留他一个人尴尬地站在原地,等着忒修斯走到他面前。

 

“你看起来很不好。”忒修斯下完命令之后,立在纽特身前,歪着脑袋试图对上他的目光,却被躲闪开了。他握着自己的魔杖,不停摩挲着手柄的姿势泄露了他实际上的紧张。他总是不知道到底如何做才能让纽特明白自己不过是关心。他没来由地想起自己在决定进入魔法部之前和母亲的那次谈话,她那时摸着自己养的一只动物(他快不记得那是只什么了),问他:“我不会阻止你,但是选择仕途?你想好了吗?”

 

他记得自己的回答:“我想好了,总有人当个保护者。”

 

“丽塔……她……”纽特仍然低着头,却挑起了一个最不该挑起的话题。他心烦意乱,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同忒修斯好好说话。他不想让其他任何人把这个该死的会让人崩溃的消息告诉忒修斯,他想这件事只能由他来做,甚至连魔法部报告里那些冷冰冰的字句都不该代替他现在该说的话。

 

“别在这里说。”忒修斯“嘘”了一声,召唤出自己的守护神,给协力清理现场的英国傲罗们传了一句什么话,随后拽起纽特的胳膊,带着他移了行。

 

一阵眩晕之后,他们落在了巴黎市内的一座小旅馆里。忒修斯让壁炉生起火,他幻影移行的时候就发下纽特的双手冰冷,一副缓不过来的模样。他把呆愣在原地的纽特放在炉火前面,哄劝着让他放下了手里的箱子,拿走了他的魔杖,和自己的一起放在矮桌上,并把同样吓坏了的嗅嗅放在炉火前。

 

“现在可以了。”他长叹了一口气后问,“丽塔怎么了?”

 

“她死在格林德沃手下。”纽特觉得浑身上下在慢慢回暖,蓝色火焰炙热又冰凉刺骨的感觉正慢慢从他身体里消退,他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甚至不敢对上兄长逐渐变得震惊的眼神。他不知道魔法部的斟酌导致的迟到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可丽塔的确在他面前活生生被火吞噬,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忒修斯一时间没有说话,他被这个消息震在了原地。他其实并不感到意外,在丽塔脱离傲罗队伍的那一刻,他就有某种冥冥之中的预感,就像他早餐时分倒扣在杯盘上的咖啡渣显示着的那条黑狗一般。他的占卜课学得稀烂,却还是记得这种普遍的不祥征兆。他舔了舔嘴唇,站起来死死按着纽特的肩膀,喉咙里发出的是呜咽也是嘶吼:“你没有救她吗?”

 

纽特闭了闭眼睛,将眼前那大片大片蓝色的火焰幻象赶出脑海。他当然想救,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不愿意看到丽塔就那么死在他明明触手可及的地方。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战斗魔咒学得不甚出色,在格林德沃的改良厉火面前毫无办法。他抬起手,费力地穿过忒修斯的臂膀,几乎是强硬般将人抱入自己怀中,手臂在忒修斯身后收紧。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身高相似,但他的兄长在傲罗高强度的工作之中还是比他更壮实一些。

 

“我当然想救她。”他在他耳边回答,希望自己的声音可以盖过对方强忍的呜咽,“但是我救不了她,她那几乎是自杀的行径,我甚至不知道她为何要去挑衅格林德沃。”

 

强烈的悲伤和愤怒在忒修斯胸口翻滚,除了哭泣却不能找到什么发泄的出口,他双手握拳,狠狠捶着纽特的脊背,落在心口,震痛了两颗同样因为丽塔·莱斯特兰奇的死而破碎的心脏。他在远处见过那条火龙,他也相信如果是自己在,也不一定能有什么办法能够解救自己的未婚妻,然而事后的泪水除却宣泄情感,起不到任何作用。他凑得太近了,近得甚至能闻到纽特身上的硝烟味道。他熟悉这种味道,并且能够想象那是怎样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

 

“我不能让她死而复生,对吗?”忒修斯的声音闷在纽特的肩头,嘶哑又无奈,“我想我也不该为了我们都无能为力的事情而指责你。”

 

“她说她爱你。”纽特轻轻地拍着忒修斯的背。在炉火的帮助下他已经回过神来了,因为疲累而飞散而去的记忆碎片渐渐回笼,丽塔的遗言简短地不像是向世界告别,而只是对他们两兄弟告别似的,再去深究那美丽的姑娘究竟爱哪个斯卡曼德已经是毫无意义的事情了,或许两者都爱,或许已经放下了一个。

 

“我当然也爱她,纽特。”忒修斯再吸了一下鼻子,放开他时又回到了那个精英傲罗头子的模样,像是已经将还没来得及消化的噩耗一股脑塞到不会再打开的箱子里,丢进储物间了似的。他拿起自己的魔杖,召来医药箱,落到他们面前,并招呼纽特在厚实的地毯上坐下。

 

“不,不用。我没受伤。”纽特又抖了抖,像是害怕忒修斯的触碰似的,一不小心差点坐到了嗅嗅身上,被那个记仇的小家伙用爪子狠狠戳了一下。“我觉得我们得谈谈这件事,哥哥。”

 

“这没什么好谈的。”忒修斯移开目光,打开医药箱,拿出几瓶用于外伤的白鲜和用来喝的提神魔药,不由分说先给自己灌了一口,“告诉我你受没受伤。”

 

“我没什么事,顶多是魔力透支。”纽特从矮桌上捞过自己的魔杖,轻声嘟囔了一句咒语,却只换来魔杖顶端的一缕白烟。他长叹了一口气,试图将注意力转移到身后的炉火上。他明白忒修斯总要找些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就像他需要想一个完美的借口来对付魔法部的问询一样。

 

忒修斯从医药箱里翻翻找找,翻出一瓶安眠药剂丢给纽特,并且开始整理他那些摆得整整齐齐的魔药瓶。“我以为我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半晌的沉默之后,忒修斯发现自己再也没办法第二遍去摆弄那些魔药了,才开口,“你身上的味道闻起来像是快被烧焦了才想起来要逃一样。”

 

“格林德沃觉得邓布利多对我关注过多,恨不得能把我杀了。”纽特握着手里的魔药瓶子,根本没打开。他很确定自从自己去了霍格沃茨,他们得有十几二十年没有这样面对面地、心平气和地聊过天了,“纽约一次,巴黎又一次。”

 

“那个默然者差点毁了半个纽约的那次?”忒修斯对此仍然记忆深刻,毕竟在纽特回到伦敦之后,他至少为他在纽约惹下的麻烦在魔法部里奔忙了三个月的时间,在那些老顽固的眼皮底下出卖信用,为他求情,四处周旋,才没有让纽特被关上个一年半载的。当然这都是纽特并不知道的事情。他有时候甚至觉得干脆应该将他这个被邓布利多当靶子用的弟弟关起来,才能确保他的安全。

 

“还能有哪次,还好美国魔法部的人看见了全程,并没有质询我。”纽特半真半假地抱怨着,席卷重来的欧洲黑魔王说真倒是他们共同的敌人,说到这个,他倒是想起将嗅嗅抓过来,管它要刚才从格林德沃身上偷来的东西。只要一眼,两兄弟就看出来这精巧的挂坠一定同邓布利多有关。

 

“我会陪你去法国魔法部。”忒修斯扯扯嘴角,毫不意外在年幼的兄弟眼睛里看到了意外的神色。他咳嗽一声,将事情说得冠冕堂皇:“作为英国魔法部的代表,我有权利听关于你们的质询。”

 

毫不意外忒修斯扯了个蹩脚却真实的借口,纽特在听完之后忍不住笑起来。这个夜晚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到自己已经放松下来,回到信任的人身边,也不用担心一会儿得靠着忒修斯向来讲得蹩脚的睡前故事入睡了。“你不用哄我。”他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只有忒修斯自己明白,他所说的一切不过是为自己之后可能会做的事情找一个借口,他知道目前的情况下,自己只有待在纽特身边才能感到安心,就像纽特毕业后四处游历的日子里,丽塔待在他身边时同样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将从小看到大的兄弟重新摆到心中那个天平上替代已故的未婚妻,试图将这么多年来竭力告诫自己不该把纽特看得太重的努力抹去,并将其作为最重要的感情筹码的行为无耻又无赖,可他别无他法。

 

“你永远是我弟弟。”忒修斯最后说,“你要是想听睡前故事,我可以把你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夜麒时候被吓哭的样子再复述一遍。”

 

“去你的。”纽特努力回想了一下,却没在脑海里找出任何与之相关的记忆,“你不能借着自己比我大八岁,就总拿我不记得的事情来取笑我。”

 

“你不记得,可不代表它们没发生过。”忒修斯说完就笑着躲开了被纽特抄起来丢向他的嗅嗅——这大概是纽特手可触及的唯一一个不会把人丢疼的东西——随后凑过去给了纽特一个用力的拥抱,完完全全带着来自兄长的爱。在纽特以为这个拥抱可能永远不会结束的时候,忒修斯才终于放开了他。他对着纽特施了一个清理一新,并叮嘱道:“把安眠药剂喝了,挑一张床好好睡一觉。”

 

“我会的,哥哥。”纽特听话地拧开手中的药剂,将它一口气倒进喉咙里,挥动魔杖换了一身宽松舒适的睡衣,故意歪歪扭扭地走向了两张床之中的一张,一头栽了上去。忒修斯被他夸张的举动逗笑,几秒之后才发现对方挑选的那张床是自己昨晚睡的那一张,笑容几乎凝固在了脸上。他走过去,帮弟弟把被子盖好,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他知道安眠药剂的药效并不会那么快就起效,调暗房间里的灯光之后,又一个吻落在纽特紧闭的眼睫之上。

 

“晚安,纽特。”

 

纽特相信这下安眠药剂都不能让他做个好梦了,但他仍然装作没意识到忒修斯做了什么的模样,嘟囔着答了一句:


“你也晚安,忒修斯。”

 

云雾散去,在这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巴黎的晴空在深夜终于不再被黑暗笼罩,露出了原本美好的模样。

 

END

 

 

附赠傻吊脑洞:

嗅嗅:居然丢我你不是爱我的纽特了。

纽特:我带你出门只是因为你有用。

忒修斯:这只嗅嗅其实长得不错……(被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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