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锤】Too Close to the FLAME 03
CP：向导！Loki/哨兵！Thor
分级：NC-17
Summary：连接断裂之后的重构。
向哨设定。雷神三衍生，片段灭文。有没法解释的OOC，本次更新里有一些高天尊→洛基暗示，快要进入我最喜欢的部分了……这更内容里大家都有点挣扎，主要是还在各自纠结。顺便说，这文不长，下一更就要到重点了。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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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乎是习惯性的逃跑了。
洛基从索尔的精神世界里离开之后都不免想要嘲笑自己这一次重蹈覆辙般的胆怯与懦弱，因为他心里对整件事明明早有了确切和肯定的答案，可他就是在不断避开这个议题，不愿正面去回应索尔一次又一次提出的问题。这就像是他们两人在跳一曲探戈一样，索尔越是往前，他就越是后退，然而两人起舞的舞池过于狭小，他很快被逼陷入无路可退的境地。
他的麻烦事可远不止索尔。他还要面对高天尊，还有这座星球上的那个令人在意的阿萨族人。他总是在意很多事，有些其实同他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只是向来如此，想把一切控制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现在他正站在空无一人的竞技场里，不知为何耶梦加得没有询问他就将他直接带到了这里，而不是将他带回房间或是他离开现实世界时的那条走廊。空旷而四周高耸的场地带来巨大的压迫感，就算是在阿斯加德的金殿里他都不曾有这般心悸的感觉，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索尔和浩克不在这儿，想必是对决结束后被人带走了——他不担心这个，高天尊不会对两个同样优秀的角斗士下什么狠手，他还要靠他们取乐和赢取赌注。这种决斗不只是他赚取钱财的方式，同样也在某种程度上娱乐着这座星球上的每一个人。
他走过坑洼不平的地面，从陷入墙壁的战斧下经过，伸手触摸不知道被谁砸出来的巨大凹痕。之前从高处向下看这块空地时还没有这般空旷的感觉，直到现在，真正站在这高耸入云的竞技场中央，他才恍然这里坐满了人时比那些在他眼里足够喧闹的宴会还要吵上百倍。索尔所承受到的压力绝不止一个浩克这般大。
他再一次陷入沉思，尽管一部分的他正在厌弃自己的这种行为，他的确受够了所有事情都围着索尔转的过往，也受够了索尔的理所当然。在长久的分别之后，他开始见到属于自己名义上的兄长笨拙地试图表达诚意，却始终迈不过心中的坎，自己向前跨出一步。
“我的孩子，你看起来很迷茫。”弗丽嘉的声音出现在洛基身后，自从这位神后去世之后，他再也没能听到过这温柔的声音。他猛然转身，只见到自己的母亲带着生前的光华缓缓而来，伫立在他身前触手可及的地方。
“母亲。”他的话语里带着激动和喜悦，却又很快低沉下去。“我的确感到迷茫。”他踱着步子，将自己的困惑缓缓道来，“我已经走错了很多步棋，可突然之间，有人告诉我一切都可以悔过重来。”
“这是件好事，洛基。”他的母亲站在那儿，轻轻微笑，“就连你们的父亲也鲜少能得到这样的机会，所以他总是很小心。”
“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将棋局重新来过。”洛基挥手在两人之间摆上一副毫无章法、看起来被人用锤子砸过大部分棋子的国际象棋：两方国王纠缠在一起倒在棋盘中央，其他的棋子则各自破碎，倒在他们四周，“这场对局已经被毁得足够彻底。”
“可王还在。”弗丽嘉将唯二完好的棋子扶起来放正，使他们并肩而立，“你不是个害怕尝试的人，我的孩子。是什么将你变成了这样？”
“害怕尝试”，洛基将这个词组在舌尖转了一圈，他不得不承认弗丽嘉对自己的了解使她的观点足够正中要害。在经历了一切之后，他的确开始害怕。不只是精神力上的问题，不断地退缩更是源于他本人的意志。精神连接强行断裂的损伤直到现在都无法完全愈合，若是他要张开足够强度的精神屏障或是长时间地使用魔法都会觉得无比疲倦，那些神经触角带着被撕裂的疤痕蜷缩在黑暗里，他将自己牢牢保护了起来——不再愿意被人触碰哪怕一丝一毫。
“或许你说得没错，母亲。”洛基突然醒悟过来，他将整张棋盘掀翻，在弗丽嘉欣慰的笑容里从地上捡起了那两枚完好的王。他将它们放进口袋里，“我其实不需要重整棋局，在这局棋中，只要带着王走下去就可以了。”
“这并非全是我想找你说的，不过看起来你自己想通了。”弗丽嘉跨过满地的残骸，走过来给洛基一个拥抱。这拥抱温暖而有力，让洛基几乎要以为面前的人并不是一个幻影了，可他知道这是。他闭上眼睛用力回抱了一下自己的母亲，这或许是一个迟到了的拥抱，不过幸好他最终还是得到了来自云端女神的慰藉。
微风拂过他的脸畔，再睁开眼时他仍然孤身一人站在偌大的竞技场中央，巨蟒在他周围缠绕，几乎占据了所有的空地，并将他所站立的地方彻底包围起来。他笑着轻抚耶梦加得的头，告诉许久不曾变得如此巨大的蟒蛇自己没事，并让它回到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去。
缠绕中庭的巨蟒终于从沉睡之中复苏，这大概是什么预兆。洛基明白这是出于自己心态的改变。他抄着手走出了角斗场，正准备去找人再聊一聊，却在门外看到了高天尊那位不苟言笑的女侍卫长。他换上惯常的笑容，缓步走到她的面前：“有事吗？”
“高天尊正在找你，他说想和你谈谈，还有一件事可能要交给你去做。”女侍卫长哼了一声，看起来找自己用了一些时间，这让她觉得有些不耐烦。
“请带路吧，女士。”洛基答道，他突然想起什么，其实说起来是无关紧要而且他早已知道答案的一个问题，“索尔，我是说那位雷霆之人，他怎么样了？”
“你说的是那位被冠军打败的战士的话。”女侍卫长语气平淡地陈述着，“他被安排和冠军住在一起，作为他没有死在那个绿巨人手下的奖励。。”
这听起来可一点都不好，而且不是他想要的答案。洛基轻叹了口气，迈向高天尊那华美的大殿的步子也变得有那么一丝沉重。他的预感如果没有错的话，高天尊找到他的原因有一半是为了找到索尔和浩克；而另一半，他或许可以猜到但仍然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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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再一次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不觉得讶异了。或许是他的适应能力足够好，或许是他这几天遇到了足够多的不按常理出牌的事情。就连围着他尖叫的女人都不能让他找到一丝半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总在想一些更重要的事情。
他拿掉盖在自己身上的毛巾，还是冰的，他猜想这也许是用于给自己降温。他被电晕时的印象最终回到了他的脑子里，他的阿斯加德和洛基的逃窜让他觉得这座星球上的事情不管怎么说都是真实发生了的。他想起很多事情，从约顿海姆归来之后他就再也无缘一见洛基的精神海，不知道那里现在究竟是不是同自己的一样变得荒芜而苍凉。
他边思索着，边从地上抄起那件还算舒服的铠甲，套回身上。他发现自己被换了个地方，从什么都没有却无限循环的牢房来到了算是安全舒适的房间里。无论是因为什么使他的待遇发生了变化，这是个好的方向。不过他很快发现这间屋子里不只有他一个人，尽头的大水池子里泡着一个巨大的绿色人形——浩克，他嘟囔了一声，走过去和那个打个字打招呼。
“没想到我们会住在一起。”索尔冲浩克挥了挥手，挥散扑面而来的温泉里的热气，他笑着说，“那比赛是我赢了没错吧，大个子。”
“当然不是！浩克赢了！”暗处浩克的声音传出来，伴随着拍击水面的巨大声响。索尔往后退了一步，绊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跑了出来的雄狮身上——怕不是在他被电晕的时候，毕竟自己没在精神领域里见到它，不知道那电击器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作用，一般来说他的狮子从不会错过和洛基亲近的机会，“嘿，太阳已经下山了，好吗。太阳已经下山了。”
浩克大概在黑暗里白了他一眼，很快又安静下来，听着索尔继续问下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那架昆式机。”浩克从水池里走了出来，路过索尔时指了指窗户外面，又看了一眼他应该看不见的窝在窗户边上正在晒太阳的狮子的方向，顺路拿了块毛巾将自己擦干之后坐在房间另一头的桌上，啃起了水果，“之后浩克一直就在这里。”
“那也就是说两年前你就到这儿了。”索尔看了眼窗外，那一片垃圾场一样的空地上停着一架几乎没有受损的昆式机，这么看起来，浩克应该是安全着陆的，比自己来时的待遇好上了太多。不过为什么是浩克而不是班纳？他想了一会儿没有想出所以然来。不过既然昆式机还在，就说明他能用那架飞机离开这儿了。他很快想到了新的主意，他走到浩克面前，问他：“大个子，你想不想离开这儿？”
“离开？浩克？”浩克咬着说不出名字的果实，说话含糊不清，“浩克为什么要离开这儿？”
“你看，我们曾经是队友，也是朋友，最好的那种。”索尔比划着，试图用最简单的逻辑说服浩克，“而阿斯加德——我的家遭遇到了危机，我需要队友去打败一个棘手的敌人，你是个好人选，我是说，你应该能帮上我的。”
“浩克为什么要帮索尔？”浩克吐了嘴里的果核，还是不怎么能理解索尔的话，“你明明更喜欢班纳！”
“谁说的，浩克？你强壮又有力，我们配合起来很合拍。”索尔觉得自己怕是将所有好用的词都用在浩克身上了，可惜他贫瘠的词汇量帮不上他什么忙，要是洛基在的话怕是又要嘲笑他这个嘴笨的毛病了。
“浩克喜欢听这话。浩克可以帮你。”就在洛基的嘲讽真的如同听从召唤到达索尔耳畔之前，浩克将这件事答应了下来，这让索尔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他有了第一个队友，这在被那位瓦尔基里拒绝之后，好不容易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就在他们达成协议之后不久，瓦尔基里带着她的飞马穿过被守卫看管的大门，走了进来。她看起来和浩克很熟悉，他们打了个招呼，过了两招，浩克很愉快地被放倒在地。索尔在一旁看着，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电击器，稍有些戒备，倒不是害怕瓦尔基里，只是他真的不喜欢被电击的感觉。
而瓦尔基里明显感受到了他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她抚摸着自己飞马的鬃毛，冲呲着牙的狮子摆摆手中的电击器，“别看我了，我对你的那些事情没有兴趣，也对你和你的狮子没兴趣。”
“可以给我几分钟吗？”索尔摊开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你是一个瓦尔基里，我听说瓦尔基里是守卫阿斯加德的存在，所以我想让你知道阿斯加德最近都发生了什么。”
瓦尔基里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从架子上拿起一瓶还剩了四分之一的巨大酒瓶，说，“在我喝完之前，我听你说。”她说着便将酒瓶举起来，对着喉咙倒进去。
幸好索尔早已准备好了台词，他用自己能做到的最快的语气说：“奥丁去世之后，海拉回来了，她占领了阿斯加德，我需要人手回去打败……”她。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酒已经全被瓦尔基里吞下了肚子，她一松手，玻璃酒瓶在地板上砸得粉碎。
一口气灌下了有些过量的酒精，即使是瓦尔基里这样海量的人都要努力让自己走路时不太摇晃，她指了指索尔，语气不善，“你既然知道我是个瓦尔基里，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流落到这里？”她摇了摇头，从鼻子里哼出气来，“那你怎么不知道上一次对抗海拉的时候阿斯加德都失去了什么？”
索尔被她的话噎在原地，他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但他听说过瓦尔基里的传说，那故事太遥远，要追溯到他的童年，那是从弗丽嘉口中唱出的歌谣，歌颂曾几何时某一场战役中英勇的战士们，年幼的他曾不懂“瓦尔基里”到底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只知道那是一群英雄，他甚至幻想自己能成为她们中的一员，直到得知这一群战士全是女性，自己因为性别的问题不可能成为父亲麾下的一名“瓦尔基里”为止。
他目送着这位背负着故事的瓦尔基里离开房间，他安抚着自己的狮子，让它不要去追赶那匹飞马，他能从瓦尔基里的身上感受到某种悲伤的情绪，尽管他不善于感受他人身上的情绪，但或多或少还是有个直觉。要是洛基在这里的话怕是能给自己多一些帮助，可惜他还不知道洛基本人身在何方。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个阿斯加德人,而阿斯加德正陷入危机。”索尔冲着她的背影喊起来。
“我已经不属于阿斯加德了，王子殿下。”瓦尔基里走出了房间，在她身后，飞马踢了踢地板，直直地跟了上去。索尔拦住了想要一起跟过去的狮子，看起来他要想个别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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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走到高天尊的殿堂里的时候觉得这里的气氛不太对，同他第一次来时重兵把守的模样简直是两个极端。这座空旷的大殿里放着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子上有两个杯子和一支红酒，像极了中庭人喜欢的社交活动的规格。他可从不知道高天尊有这种爱好，不过鉴于他的大厦里几乎混搭了所有他知道和不知道的星球的特色和人，这种模样的邀请也算不上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我听说你对地球很感兴趣。”高天尊从另一侧到来的时候语气轻巧，“在角斗场的时候都没来得及和你再多聊一会儿，我还挺遗憾的。”
“那场比赛挺精彩的。”洛基拉开椅子自顾自坐下来，将空杯子捏在手里把玩，对着光折射出七彩的光线来，他放低了姿态，将话说得很谦虚，“我很抱歉我在那个时候有点失控了，可那毕竟是索尔。”
“索尔，雷电之人的名字是吗。”高天尊也坐下来，他开了那瓶酒，将紫红色的液体倒进玻璃杯里，“我记得我们为了这个人还有一个赌约。”
气氛不对，洛基眨了眨眼，将视线从酒瓶移到高天尊身上再移到自己的玻璃杯里，这种谈话的开头听起来着实让人觉得不甚对劲。他抿了一口酒，喉头轻动，一抬手，巨蟒便在边上盘踞起来，冲着高天尊亮出毒牙。“我可是已经把雷电之人都输给你了。”他笑起来，仿佛自己说的不是索尔，而是其他某个什么不打紧的人物，“这场赌约早就结束了，况且我也没损失什么。”
“反而还大赚了一笔。”高天尊接下他的话来，耸了耸肩膀，他不太喜欢这种地球酒的味道，太清淡了，他更喜欢烈一些的，“我可是庄家，知道你们都将赌注压给了谁。”
“说的没错。”洛基打了个响指，双腿交叠，“我们曾是兄弟，我一直讨厌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毕竟生活在一起太久，有些事情几乎都是本能了。”
“我还以为你们会更亲密一些，你看起来可不只是在维护自己的亲兄弟，那种愤怒我上一次还是在一个被杀害了爱人的战士身上见到过。”高天尊将双手交握抵着下巴，眯着眼睛打量洛基，“无意冒犯，只是你那时候给我的感觉很像。”
洛基的眼神一凛，不过很快做出一个无所谓的手势，他不想过多谈论自己和索尔，这其中的纠葛本就不是一个只认识了一个月的人能梳理明白的。不过他还是遵从自己少有的好奇心，将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口：“真有那么明显？”
“那可是成吨重的斧子，没几个人能将它举起来。”高天尊撇撇嘴，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是来承担感情顾问的角色的，他看了看挑高的天花板，将目光落到窗外，“虽然之后你看起来并不好。”
“我的魔力不太稳定罢了。”洛基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连一簇火焰都不能变出来，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多年，对他而言举起那一把战斧怕才是真的意料之外。他不再说话，直到发现有什么东西正蹭在自己垂下的掌心里，他转过头来才发现是索尔的狮子，那副讨要注意力的模样和多年前的索尔简直一模一样。
高天尊不太能看到洛基正在面对什么，但他隐约能感觉到洛基情绪的变化，说来奇怪，洛基的情绪在索尔到来之后变得有些外放，这和他之前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怕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一点。硬要说的话像是午夜后的兰花，将层叠的伪装卸除了。他最后盖棺定论，“这个雷电之人，对你来说很重要。”
“每个人都这么说。”洛基逗了两下狮子，就不再去理睬它，它向来恼人，他相信要不是是现在的这种场景，那头狮子早就扑上来了，“无论是我的养父母还是周围的人，现在又到了你这个近乎是陌生人的存在。”
“你不否认这点。”高天尊举起杯子，向他祝酒，尽管洛基的杯子早就空了，且无人为他再斟上，“这种感情着实难得。”
“多谢你的美言。”洛基用手指敲了敲空荡的酒杯，其实并想不通为什么今天总有人要围绕他和索尔的感情和关系进行话题，他觉得这场对话无意义而无价值，很快就找了个借口准备离开，“多嘴一句，比起中庭的葡萄酒，我更喜欢阿斯加德的佳酿。”
他离开时索尔的狮子跟在他的身后，冲着看不见它的高天尊吼了一声，洛基的脚步顿了顿，他想他知道耶梦加得总是喜欢向人示威的习惯究竟从何而来，要是有机会，一定要找索尔好好聊一聊有关他的这只威风凌凌的精神动物是如何将安静的中庭巨蟒教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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