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KE me baby, or LEAVE me
本质混乱邪恶&玻璃心一级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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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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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Death of Percival(完整版)

Kingsman





Percival X Lancelot



A/N:大量私设。主要角色死亡。有一些Eggsy&Roxy的BG情节,介意者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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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珀西瓦尔!”




继前任兰斯洛特和加拉哈德殁后两年,他们现在又送走了一个资深特工。哈,还是那个以谨慎小心而出名的珀西瓦尔。




梅林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额角,他们又需要一个新特工了。从世界各分部还有骑士们的推荐之中找到新的珀西瓦尔。他希望这一个会和他的前任一样稳重。




艾格西和罗茜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第二次为前辈送行。你也猜到了,上一次是加拉哈德。在挫败瓦伦丁的计划之后,他们回到了裁缝店,为逝去的加拉哈德补上一杯迟到的酒。艾格西毫无意外地继承了哈利的名号。他是个出色的特工,就是有时候容易脱离计划,和上一个兰斯洛特一样。




罗茜被珀西瓦尔教得很好,不过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小姑娘还是在听到珀西瓦尔的死讯之后红了眼眶。她从小崇拜的两个人都先后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个事实让她感觉到了无比的伤感。




艾格西喝尽自己杯子里的酒,这酒的味道和那时与亚瑟共饮时一样苦涩又炽热,他推开自己的椅子走过去拍拍罗茜的肩膀,他太明白知道自己的推荐人的死讯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女孩子拉住他的手,把脸藏在看不见的阴影里面。




“活下去是对死者最好的慰借。”艾格西听到自己的声音这么说。他试图向梅林使眼色让他帮自己安慰一下明显低沉了下去的罗茜,但梅林以一种视而不见的无辜眼神瞟了艾格西一眼,悄无声息地走出了会议室。




“…詹姆斯叔叔这下该高兴了。”罗茜擦掉自己脸上的泪痕,瞪大眼睛让自己的眼泪别再留下来,“你去过陵寝吗,艾格西?”




“你是指总部那个阴森的吓人的地下空间的话,我不会再想去第二次。”艾格西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浑身抖了抖。




“阿拉斯泰尔——我是说珀西瓦尔,他的遗体已经运回来了。梅林说如果我们想去观礼的话可以去。”罗茜转过头来勉强笑了笑,“我想去看看。”




艾格西手扶在椅背上,“我陪你一起。”他摘下罗茜的眼镜丢在桌上,递过去一张纸巾,“你哭起来可不好看。”



“谢了,艾格西。”




“介意和我说说为什么你叫珀西瓦尔名字却叫兰斯洛特——我是说你的上一任的那个——'叔叔'吗?”




“那是因为阿拉斯泰尔骗我,我那时候可还是个小孩子呢!他们第一次一起来我家的时候……”




罗茜回忆了一下说起来。她记忆里的兰斯洛特是个喜欢逗她的叔叔,教会她翻墙开车,告诉她许多不会通过父母和珀西瓦尔的口说出来的市井故事。珀西瓦尔大概是严格却温柔的导师,指导她礼仪和一切她必须掌握的东西,把她训练成一个出色的特工。




梅林沉默地关上屏幕上的监视器,旋即打开另一个程序。招募令,他说不出自己多恨这个东西。他见证了很多人的死亡,自己却无法找到通往未知国度的大门,只能目送自己的朋友、同事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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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西瓦尔在地上打了个滚躲过直插过来的长剑,手里的格洛克弹匣又空了。他一共带了三个弹匣,这是最后一个满的了,现在也已用尽。他从西服的内袋里拿出最后一个弹匣,那个弹匣里只有一发子弹,本来他是准备留给自己的,现在不得不拿出来了。




蹲坐在角落里换上最后一个弹匣,珀西瓦尔在探照灯照不到的黑暗里小心地移动着躲避自己的对手。一个日本武士打扮的男人,不或许他就是个日本武士,毕竟他的武器是一把横冲直撞的武士刀。




他喜欢深色不是没有道理的。善于隐蔽才是特工的本分。不像兰斯洛特,总是一身惹眼的打扮,难怪他潜入的分从来都不合格。




兰斯洛特。珀西瓦尔念起这个名字愣了一下,他嘴里的兰斯洛特是那个被劈成两半了的家伙(现在的兰斯洛特是他的侄女,因此他更习惯叫名字)。忘记和探照灯的移动保持一致,把自己暴露了出来。去他的。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躲开劈过来的一剑。




他的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另一把刀,大概是从背后?珀西瓦尔看了眼他背上的两个刀鞘,翻身一滚离开攻击范围,丢出一个手榴弹,站起身来。




毫无意外的,小巧的手榴弹被挑到空中劈成两半,爆炸带出的火花在头顶扩散,照亮了这个小车库的全貌。珀西瓦尔在这个空档里扑过去,试图抢下一把刀来。他成功了,随即用手里的刀挡住对方的攻击。但珀西瓦尔没学过使刀,他们这群人里对冷兵器比较热衷的大概是杰兰特,至于他,不过是在近身格斗的时候学了学怎么用匕首。毫无章法的挥动让他很快败下阵来,节节败退,被逼到了墙边。




又回来了啊。他丢掉对自己来说没什么用长刀到一个两个人都够不到的地方,反手抽出绑在腿上的匕首,挡住下一次攻击,强大的冲力打得他虎口发麻,手里的匕首几乎要脱手。




“想想办法!梅林!”珀西瓦尔在耳麦里冲着他知道一定能听到的人大吼。




“我正在想办法!那里地形太复杂,无法定位你的位置!坚持住,珀西瓦尔!”梅林也感染了他的焦虑,“别死了!”




珀西瓦尔侧过头让刀砍进身后的墙里,并试图将自己的匕首插进对手的身体。快一点,再快一点。下一刀砍到他的肩膀的时候他正奋力把刀捅进对方的胳膊。被压制住的感觉一点都不好。但他已经快走到了末路,他还有最后一颗子弹。




珀西瓦尔一个闪神,听到武士刀刺穿自己身体的声音的时候,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解脱感。这样的抵抗谁都知道是无意义的,而面前却是无论如何都要杀死的目标。珀西瓦尔举起还剩最后一颗子弹的格洛克,把这颗子弹送进对手的胸口。




他的敌人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在最后一刻被反将了一军,收到了一颗意料之外的子弹。




“梅林,任务完成。”珀西瓦尔的手颤抖了几次,才打开自己的耳麦,他发出的声音颤抖地都不像自己的,“我需要支援。”




通讯那头沉默着,梅林抿了下唇,对着面前的话筒开口:“坚持住,珀西瓦尔,后援马上就到。”




“谢谢,梅林。”




珀西瓦尔闭上了嘴,现在对他而言说上一句话都觉得痛彻心扉。还插在腹部的刀贯穿了他的身体,静谧的空间里还能听到血顺着刀尖向下滴落的声音。他把没用了的枪丢在一边,无力地靠坐在墙边。




“帮我接……”咳嗽了两声,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哑着嗓子开口,出血量好像有些大,他都快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了。但他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没什么。”




他差点叫出了一声“兰斯洛特”。这是近几年里他竭力避免的事情——不想起兰斯洛特,不提及兰斯洛特。新的兰斯洛特很优秀,谁都会为她感到骄傲。而珀西瓦尔口中那个,早就停留在了三十七岁的年纪,他的棺材盖着金士曼的黑金标志旗,停在总部地下的陵寝里。




兰斯洛特死后两年,他还是忘不了那个名字。




“詹姆斯·斯宾赛。”珀西瓦尔动了动嘴唇默念这个名字出声。




已经停止摆动的人探照灯突然又转了过来,太刺眼的光线照得珀西瓦尔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他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詹姆斯。”




那人穿着浅黄的格纹休闲西装,搭着他们都喜欢的墨绿色领带,向他走过来,蹲在他面前。




“你太不小心了,珀西。”兰斯洛特用手拨好他因为打斗散乱开的头发,然后握住他的手,不肯放开。




“带我走?”珀西瓦尔明白看到已死之人无论是真是假都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他想自己大概可以再挣扎一下,如果他还想留在这个世界和兰斯洛特分开。但他好不容易见到了他,他犹豫了。




两年间的每一个日夜珀西瓦尔都尽力使自己遗忘,遗忘十七年的相识和十年的陪伴。他明明就在伦敦可连兰斯洛特的下葬都没有去观礼,只因他害怕自己很可能会抑制不住自己的失态。




“带你走。”兰斯洛特笑着重复他的话并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不顾他满身的血污抱住他。




探照灯忽地又转了过去,回归到黑暗的车库里响起一声叹息。然后再也没有一丝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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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西瓦尔是被刺死的。




梅林在他的眼镜记录下的画面里看的真切。他本可以躲过那一剑正中腹部的剑,喂给对手一颗子弹的,但他没有这么做。他硬生生吃下了那一剑,然后把最后一颗子弹射打入对手的心脏。他用一种近乎同归于尽的方式完成了这个任务。




后援赶到的时候他已经靠在墙边永远闭上了眼睛,除了那一处让人心悸的刀伤之外,他看起来离开时太过平静。不过让所有人感到奇怪的是他的嘴角有着连平时都不怎么能看到的笑容。梅林那时候看着传回来的录像一言不发,他说至少珀西瓦尔走的很平静。




梅林皱着眉头调出那段纪录着珀西瓦尔最后声音的录像。一片黑暗里,只听到他说:“我从没想过还能再见到你,詹姆斯”




按下暂停键,画面和声音都停留在这一句话的尾声,珀西瓦尔那一声詹姆斯的尾音还留在空气里弥漫不去。梅林叹了口气,他不相信命运,但他知道这一天终会到来,珀西瓦尔总有一天会去送死。




两年以来他一直给自己揽最危险的任务,其中的原因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了解,那是一个谁都不能在珀西瓦尔面前提起的名字。




珀西瓦尔选择了一条有关情感的道路,随之而来的牺牲和疯狂也就足以让人理解。这大概是珀西瓦尔成为骑士之后唯一也是最后一次的冲动。




梅林看了看表,差不多到了时间。穿梭车已经在地下等待他们。




珀西瓦尔的葬礼很简单,不过说来金士曼的所有人的葬礼都很简单。两年间他们已经将第四具棺材送到这里了。按照惯例,非正常死亡的特工都会被安葬在这里。加拉哈德,亚瑟,兰斯洛特,现在轮到了珀西瓦尔。




罗茜和艾格西都来了,坚强的小姑娘没有化妆,不知道是怕自己最终会哭花了妆还是不想去画。梅林从控制板上调出千篇一律的致辞。念了两句之后自己都忍不住关掉了它。




“我们已经送走了太多的同伴,我不希望你们是下一个。”梅林扫了一眼面前的两个年轻人,丢下一句话来。他们近年来的损失比能够想象的多了太多,他也倦了,不想再见到任何一个他的同伴离开。




“我有时候真恨我们的工作。”艾格西握着罗茜的手,目送梅林指挥将那具同样黑色的棺材放到一个位置。




“但你同样爱它。”罗茜另一只手里抱着一束白玫瑰,她拉着艾格西走过去将那束花放在珀西瓦尔棺材的馆盖上。




她退后几步,看了看靠的未免有点近的两具棺材,抬头对上梅林了然的笑脸。




“谢谢,梅林。”她笑起来,是那种兰斯洛特嘴里“小罗茜最好看的样子”的笑容,“他们会高兴的。”




“可惜金士曼没有可以合棺的条例,不然我想他们会更高兴。”梅林挤了挤眼睛,他成功冲淡了有点凝重的气氛。




“我们非要在这里说这个吗?”艾格西去给加拉哈德的棺木上献了花,走回来的时候硬插进对话,“这儿可真该死的阴冷。”




“好了,收拾收拾你们的悲伤吧,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做。”梅林拍拍两个年轻人的肩,将他们推着往外走。




梅林跟在他们身后,关门落锁的时候,他停下来看看门后的陵寝。他想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再也不要在任内踏入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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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落在金士曼总部的草坪上,照亮了草上未干的露水。一字排开的候选人听着梅林的警告,开始了他们这场世界上最危险的工作面试的选拔和训练,为了争夺珀西瓦尔的名号。




没有任务时长期留守在英国艾格西和罗茜在二楼的书房里享受难得的清闲;从窗户里看向楼下一个个紧张的青年人,回忆自己当时的糗向——大部分是艾格西的。




地下的陵寝里,两具同样漆黑的棺材并排放置,靠的极近。一切如同棺材里躺着的人曾经无数次并排而立一样——




他们相隔甚远,他们未曾分开。 









To Percilot.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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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几句:

这是个HE啊,因为至少最后是兰斯来带走了珀西。

其实这篇里面写了很多梅林,罗茜和艾格西。珀西主要就是打斗,兰斯根本就是个酱油…

我想说的是活着的人永远比死去的更痛苦,这也是珀西离开的根本原因吧。但也正因为如此活着的人要更加坚强。一切安好真的反而比腥风血雨更加的让人感到悲伤。

这个题材环绕在心头两个礼拜了,写出来之后好像把自己虐到了呜…我还是回去撒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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