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久凉。

Mighty Rivers Run

/萨拉查x杰克

/加5衍生

/刀片预警，一篇很混乱的东西_(:зゝ∠)_

——你无法让一个死人说爱，但他会从地狱一路追着你回到人间，从一个尽头到另一个尽头。

萨拉查并不清楚自己是怎样回到海上的。在玛丽号陷入永久的沉默之后好像过了很久，却又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记得自己落入海中，带着悔恨死不瞑目。

他并不清醒，心底只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他的船员被他一同点燃，黑色的玛丽燃烧着、带着残缺的躯体，从海底浮起，成为了一头吞噬他人的巨兽。隐匿在黑暗中的幽灵船，就此踏上了征途。

魔鬼三角区是个充满着神秘的地方。对于他而言，脱胎换骨会后依然有很多事情无法解释。他的“重生”源于仇恨，就好像他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对杰克·斯派洛有着万分的执着，他想并不只是因为他害自己沉了船。在他心里，好像杰克那点本该是微不足道的计谋，并不是针对玛丽号，更是针对了属于西班牙的海上荣光。他曾被胜利蒙了眼睛，又被对海盗旗的再度升起冲昏了头脑，甚至连那么一个小小的陷阱都没有看出来。他不知道从何时起，海上的霸主就此陨落，取而代之的，就是那个并不让人喜爱的岛国。

可那都是过去了，现在的萨拉查早没了西班牙海军的锐气，而只是一个流亡在黑暗中散发着怨念的幽灵海盗，有时候命运就是那么捉弄人，但他却并不觉得。万幸他还保留着自己的头脑，至少在寻找杰克的路上他一直很清楚自己需要做些什么。

抓住那只麻雀，然后把他捏在手心里弄死。至少在再次看到杰克之前，萨拉查一直是这么想的。他在海上流浪了太长的时间，陆地对他而言是致命的威胁，他更像是海洋的一个部分，那个凶狠而悲哀的部分。

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偏要寻找一个认识杰克的人，为他带上一个口信。更多的时候，被留下传达口信的人并不能按照他们所许诺的那样，找到杰克，让他回到海上来，而只是将幽灵船的恐怖故事传播开来。

他也听故事，从死在他手下的那些水手和海盗的口中听各种各样的传言，直到得知那美妙的黑珍珠已经被封印的消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见到那位不可一世的船长。

故事最终扬帆启航来自那位和荷兰人的船长同出一脉的倔强小子，足够不凑巧又足够巧合，萨拉查终于在海上找到了一个可以登上陆地且真正认识杰克的人，给他传达这条已经不知道迟到了多久的口信。十年，或是二十年，他早已记不清年岁，黑暗延长了苦痛也延长了他的感知，在他的意识里，月降日升，之后一切已经归于虚无。漫长的时光之中他们龟缩于死亡的阴影下，在深渊之中张开血盆大口面对每一个胆大妄为闯进魔鬼三角区的船只。

可萨拉查没有等来杰克，却等来了他从未想过的东西——自由。天空开始震动的那一刻，他都有些吃惊，在他的记忆中，那罗盘是属于杰克的宝藏，就算黑珍珠失落，失去了船，杰克都不会舍弃自己的罗盘。有什么东西已经改变了，他最终得到了海上的霸权。

他没什么可失去的，也从来不会得到什么，一切人生的意义都只是破坏，直到巴博萨的花言巧语将他哄骗，其实也算不上，他最后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那只小麻雀的确让人印象深刻，他想他也许和巴博萨达成了某种共识。他的故事并不长，但他却是杰克最初的战利品。即使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他也能轻易想起那个站在瞭望台上挑衅的年轻人，拉着一面破损的海盗旗，风轻云淡地嘲笑他无法将他击沉。

玛丽比起黑珍珠来要更大一些，这导致了她活动起来不如杰克的那艘尤物来得灵活，他痛恨这样的挑衅，却忘了在海上要是忘了自己眼前的方向，撞上礁石可比追丢了一艘海盗船来得更加致命。也许是杰克太过引人注目，等萨拉查发现这一点时，自己的船已经一头栽进了礁石的缝隙之中，再也无法挣脱。

他落了水，在海面之下都能听到属于杰克和他的船员的欢呼声，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但那陪伴他死去的欢呼声听起来有那么一些悦耳，他想，如果不是因为某些原因的对立，或许他还真的挺喜欢那个叫做杰克的小麻雀的。那位年轻的船长，或许还真的是他命里躲不过的。

随后的事情萨拉查自己都觉得挺可笑的，他看到杰克开着一艘破破烂烂的小船，而他所认识的那位美人不知所踪，他的小麻雀坐着逃生的小船，油腔滑调地逃跑，岸线最终成了庇护所，他不得不在海上等候。

万幸，他最后等来了黑珍珠。

至于英国海军那艘船？得了吧，他只是无意，再一次对抗黑珍珠让他感到兴奋，尽管玛丽的炮口已经不再冒出火花，整艘船都变成了怪物，他依然得到了和黑珍珠一战的机会。他确定这是某种宿命，这一次无论是谁都逃不掉的。他终于可以用剑，像戳死一只麻雀一样戳死杰克了。

那种漫长的，滕蔓般将他缠绕的情感，也可以被一起斩断了。

让我们暂时换一个视角，对于杰克来说，他对于萨拉查的记忆并不太清晰，他虽然记得自己第一次指挥船员们打败敌人的快感，但并不太确定这位船长是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一位。在他的海盗生涯里，他弄沉过太多的船，也抢过很多达官贵人，时间久了，许多印象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可在窜入玛丽号之后，他少见得沉默了一会儿，他记得这艘船，也记得这个害死了他的船长的人，当他还是青年的时候，他也只不过是船上的一个疯狂的年轻人，不服管教却受着船长的恩惠而为所欲为。一开始是没有人服他做新的船长的，直到他指挥着人们将萨拉查击败，这是他威名累加的开始。说起来他当然要感谢萨拉查，那位骄傲过了头的西班牙船长把自己送入陷阱的时候，将名望一同送给了他。

“我们终于见面了，小麻雀。”

他听到了声响，转身的时候却看到了一张不怎么能看的脸，那种被海水长期浸泡而微微发胀的皮肤乍一看还有些吓人，惊得他往后退了一步。他很快就适应了这样的萨拉查，在黑暗里其实也并不太能看清一切。杰克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他知道面前的人找他并不是为了叙旧，还没等他想出自己该说些什么，剑就劈了过来。他无处可躲，很快就被追得满地打滚，他慌忙抽出枪，将剑档开，为自己寻找一些喘息的机会逃跑。

他当然打不过萨拉查，谁又能打得过一个不会死的幽灵呢？杰克的心里缠绕着很多事情，从三叉戟到黑珍珠号再到眼前这个追杀自己的幽灵，好像他这辈子的海盗事业都纠缠在一起了摆在他面前。他只能逃脱，但又无路可逃，大海虽大，但萨拉查总能在自己的主场找到优势。

不再年轻的传奇船长甚至开始计算自己这些年来到底都翻过多少的杀戮，要是每个人都和萨拉查一样找他寻仇，那人生就真的就变得更加艰难了起来。

他回到了黑珍珠号上，卡琳娜带着他们找到了他们想要寻找的东西。至于萨拉查，好吧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怎么还在？杰克突然感到了些无力感，他怎么就总是不记得这是个不依照科学出牌的海上幽灵，对上老友的儿子他也是进退为难。

“我到底害了你什么？”

三叉戟抵上胸膛的那一刻，杰克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的这句话，没了黑珍珠号的庇护，他能感受到那属于海神的凶器顶着他的心口，只要萨拉查多用力一分，他就得在这海底下给人陪葬了。

“很多条命罢了。”

杰克微怔，萨拉查说这话的时候手上的力气没有减退半分，倒是直接压了上去。他身上有海水的味道，凑近了闻是咸的人发慌，杰克撇开脸，找着把人踹开脱身的机会，他不喜欢劣势，也同样不喜欢被人拿武器那么抵着。他伸手握在三叉戟上，两人很快争抢起来，周遭被分开的水墙和萨拉查的幽灵船员都成了陪衬。

四周仿佛都静止了，只有他们两人仍然在打斗，直到剑刃穿过胸膛的声音伴随着三叉戟的碎裂而来，杰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面前的萨拉查好像起了什么变化，他在迅速地变回他生前的样子，杰克纵然见过了许多奇怪的事情，但依旧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面前的这番死后复生。可能是大海决定原谅他们，也可能只是为了让他们再度体验死亡。

“到时间了。”萨拉查抬眼看了逐渐合拢的水墙，将自己手中的剑丢进杰克的怀里。他的视力极好，即使是在昏暗的海底，也能瞥见上方水面上有人抛下了锚，那不会是玛丽号，只可能是黑珍珠上的船员们。

破碎的三叉戟依旧有几篇碎片落在杰克身上，他没有把它们拿开，而且这玩意儿拿来做纪念看起来也很不错。他知道海上的秩序即将被重新建立，他拿回了自己的船，也可以再次开始自己的冒险了。

水墙渐渐合拢，萨拉查依然抬着头，在无边无际的海面之下寻找最后一点属于黑珍珠号的影子，海底巨大的水压霎时夺走了他几乎全部的观感，他的船员们仍然在挣扎，他却觉得平静了下来，没有什么比第二次的死亡更加让人感到平静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结局，从黑暗到黎明，他也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他看到了完好无损的玛丽号，他走过去，拍拍船头的女神像下摆。他不可能再登上任何一艘船了，大海吞没了一切，包括传说。

回到黑珍珠号，杰克看着自己怀里始终抱着没放开的剑，也不知道它究竟为什么最后还是到了自己手里。他认识这把剑，是萨拉查的，他说了个谎，他的确还记得自己的第一个对手，甚至算得上是印象深刻。他记得他的对手挥动着手里的剑指挥着自己的船员，试图将自己击败的样子，就如同当时的自己一样。

所以这是个临别礼物。他得出了结论，顺手把剑挂在了自己的腰上。他喜欢用匕首和枪，这长剑倒是从没使用过，他一直觉得那是老派人才会带的东西。就那么挂着吧，他想，没准哪天就可以用上。

有些话是没有办法说出口的。就好像属于大海的幽灵就算跨过了漫长的海域去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最后还是长眠于海底一般。

END.

我觉得我的脑子不是我的了，我特么在写啥我不知道啊……

反正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脑洞啥的。

哎话说我一直在脑以前萨总怎么打都打不到杰克气到跳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