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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混乱邪恶&玻璃心一级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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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cp】听说每个童话都该有个Happy Ending (四)

又名《夫妻感情咨询手册》。

一个一本正经搞笑的史密斯夫妇/婚姻咨询梗。

本章有原创角色出现,为了情节发展塞的。我真的在瞎扯,里面所有提到的汪家设定都是我编的我不负责真实性。


第一次咨询:谁还没有点内心戏了呢?

第二次咨询:灰姑娘的马车不一定是南瓜变的

第三次咨询:天上掉下来的苹果不一定有毒

第四次咨询:所有人的目的都是搞事

 

“我发现婚后我们仍然很难向对方做到完全坦诚,很显然,我们来自两个几乎可以算是完全敌对的家族,这导致我们之间相互隐瞒着很多秘密,我们都心知肚明不能和对方摊牌,因为一旦说了,整个局都会崩盘。”

 

梁湾到底是放不下心里的好奇心,等苟延残喘的汪家人终于重新缩回黑暗里,再一次开始审视自己之前的计划,并找到她的时候,她没太犹豫就答应下来。那时候她想的也很简单,不过是再下几个墓,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何况汪家人一口答应会保证她的安全,就和保护那些个在地下根本没有自保能力的学者一样。她认为这件事无伤大雅,只要汪家人能把事情做干净了,就完全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其实在最开始,梁湾并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在这支固定队伍里有着看似无关紧要实则举重若轻的地位。她知道这整支队伍都是她的一位同母兄弟汪泉组织起来的,她总怀疑是他说了些什么,因为她这个据说是下任族长可一点都不想担责任的人从未亮明过自己的身份,加入的时候用的身份都是一个有探险经验的队医。

正如张日山所告诉她的那样,如果她不够强大,她的身份就会变成一块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可队伍中的汪家人都不那么想。谁都知道带上梁湾是因为她身份特殊,他们最开始都没指望她能有什么用。作为队伍里为数不多的女人,比起本家从小训练到大的人,她更是看起来柔弱得很。尽管汪家和张家一样看重血缘,可没有人是真正服气她的。

这样的背景叙述之后往往会跟上一个“但是”。

和梁湾相关的这个转折点发生在上一次他们前往福建的时候。

南方的深山里总有个特点,那就是湿气重,毒蛇毒虫多得不计其数,还没下地就有人被瘴气熏得快受不了了。他们的落脚点其实是山边的一座土楼,据说是被汪家整个给买下来了。这栋楼很大,上下几百个房间根本没人有空一个个地去看里面都有些什么。里面有些住客,都是当地人,看到他们来,倒也觉得新奇。

“东西在这栋楼下。”领头人是这么告诉梁湾的。她的这个便宜兄弟看起来倒是一点也不害怕梁湾把他们的事情给卖了,“我们会住底层,规矩你都懂,明早出发。”

她点头,拿着自己的笔记添添改改,直到太阳落山,电灯亮起来的时候,才拎起行李钻进自己的那间房间里。她没去吃晚饭,只是要了些可以垫饥的东西,躲在房间里给张日山打电话报备自己的行程。编谎话对她来说已经不是一件困难事了,只是她骗的人太精明,让她不得不更加小心。

电话打完之后,天已经完全暗下去了。她这才发现这个房间里并没有窗户,唯一的自然光源来自门上一个狭窄小窗的月光,她凑上前去往外看,只看见有人指着她的房间,是队伍里一直对她有着敌意的一个姑娘,叫汪灿灿还是什么的。她移开视线靠在门边,顺手掏出了防身的小刀,戒备起来。

幸好没人来真的敲响她的门,她再去看的时候中庭里一个人都没有了,仿佛刚才所有的事情都是她的错觉一般。她讨厌这种错觉,容易让人分不出真实和幻象,就像古潼京时候的蛇毒一样,令人沉迷。

第二天他们整顿出发,从土楼一角的半间屋子里顺着古老发霉的楼梯而下,走到一个巨大的、岩石早就的地下空洞里。

梁湾见过一次张家古楼的资料,她觉得这里岩壁上无数盒子的摆放方式和张家古楼的墓葬方式有些许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这里没有任何自然光线,全靠天顶上的夜明珠散发柔和的光来照明。有人点起了冷焰火,照亮了周围的道路,从他们所站的地方作为起始点,有漫长的沿着岩壁一路螺旋延伸到最顶层的狭窄栈道,不少部分都看起来摇摇欲坠,根本没有办法走人。

“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队伍里有个人问。

“准确地说是在右手边的岩壁三分之二的地方的一个墨玉盒子里。”梁湾和她的兄长凑在一起看地图,很快同他指出一个点来,“只有那个位置的东西看起来不太一样。”

“上去看看。大不了多花点时间。”

地下没有信号,梁湾看了看手机的电量,关掉了电筒,多拿了一支战术手电,从另一个方向找起他们要找的东西。那应该是一个刻着凤凰的玉匣,据说汪家先人在各地散落了数十个这种玉匣,地图全藏在祖宅祠堂后面,每研究出来一个地点,就会有一次探险。至今他们一共找到了十五个匣子,可还没有哪一个可以被打开。

她有一种天生的直觉,这些匣子要全部聚在一起,才有可能被打开。

高处有人落下的声音阻止了她的思考,幸好走上栈道的人都扣着绳子,一个人荡在半空中到底是有些滑稽地好笑。那人拉着绳子回到栈道上,摆着手说自己踩空的时候拉伤了大腿肌肉,这一时半会儿疼得都没法走路。

梁湾作为随队医生跟过去看,天气热大家都穿得少,几下一看却是从人皮肤里扯出一根银针来。

“这是怎么回事?”她把所有的人都叫了过来,一圈手电筒正围着她所在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有毒的针泛着渗人的的光,“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老搭档了,还想着黑吃黑啊?”

没人说话,她将针丢给边上的人,蹲下去接着察看其他伤处,好在除了拉伤也就有一个脱臼,她一下用力就把人的胳膊装了回去。

“不说话我就当作你们有人心里有鬼了。”她给伤患上完药,又递了水让他好好休息,拍拍手站起来叉着腰就站在汪泉身边,她大部分时候都不会给人什么威严感,可一旦冷下脸来沉声说话的时候,自然而然生出几分比实际年龄更大的威严感来,她习惯性地想喊罗雀查一查这事,到底是和张日山呆久了养成习惯,却想起自己这会儿是跟汪家的事情,只能又看向汪泉,“这事你查一查。其他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找东西要紧,受伤的人跟我呆在一起。”

她其实不知道汪泉之后是怎么查的这件事情。她是个百分之百的甩手掌柜,甚至总说要不是没有禅让制她都想让位走人。等他们离开汪家的土楼的时候,队伍里少了不止一个人。她其实想问,但是最后什么都没说。

点到为止就好,她坐在回程的飞机上,手里捧着那个千辛万苦带出来的墨玉匣子,什么都没看出来。

汪泉在和她分别的时候说如果她想知道匣子的秘密,就去银川祖宅走一趟。梁湾始终是抗拒那个地方的,她厌恶认祖归宗四个字,就如同她厌恶当年将她丢弃在孤儿院想让她不再被卷入纷争的亲生母亲一般。

但她已经走到这里了,这时候回头总有虎头蛇尾的挫败感。

在飞机落地北京之后,还没走出机场,她就打开了订票公司的网站,开始找飞往银川的机票。

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拿因公出差当借口的旅行了。

 

贺兰山脚下的凤凰城总是让人会忘记它处在塞北平原上,它就像是一颗明珠,装点在贫瘠乏味的荒漠和草原上。古时候这里是通往西域的要塞之一,来往不绝的商人在此留驻,也是汪家最开始发源的地方。而对于梁湾来说,这里应该是几年来断断续续旅程的最后一站。

汪家祖宅在山里,梁湾拿着地址一路开着借来的车问了不少人才找到这座古色古香的宅子。那栋房子在这个地方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徽派的白墙青檐看起来更应该出现在江南,那个传说中她的母亲出生的地方。

“老一辈的人都喜欢这个风格,找到这里之后翻修的时候大改了一次。毕竟是从那里过来的。”汪泉事后同她解释起来这件事,只能笑笑,“母亲一直说她想见见你。”

“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吧。”梁湾亲手推开厚重的门板,踏进这座宅子的时候,心里巨然生出一些参观古建筑的奇异感觉来。这栋祖宅就和汪家一样,像是一个四处拼凑起来的产物,一半现代,又一半古老,在红木的清香里透出机油的味道,一直延伸到山里,融到山石里面去。

“祠堂里还放着牌位,多少可以去拜一拜。”汪泉在前面领路,宅子很大、人也很多,他们一路走一路打招呼,一圈人名记下来,梁湾头都有些大。

汪家的祠堂正如她猜想的那样,建在石洞里,那是个人工开凿出来的空间,高大又充斥着压迫感。高高的屏风拦在最高处,隔出一明一暗两个空间,她料想屏风后面通往的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梁湾面露疲色,从包里拿出那只被她带回家又带来的玉匣,恭敬地摆在供桌上。那个桌子上还有其他的匣子,材质各异,大小类似,都刻着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算上她今天带回来的这个,统共十六只。

放下匣子后,她走去林立的牌坊前,很快找到了属于自己亲生母亲的那一块,她从边上拿起三支香,在烛光里点燃,敬在案头,也算是尽了身为儿女最后能尽的责任。她最后什么都没说,牌位上的名字对她而言也是陌生的存在,只活在别人的口中和不会动的照片里。

“这件事总算是完成了。”汪泉在她身边同样上了三支香,双手合十又多拜了几下,再抬起头来时终于露出几个月来第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母亲去世前交待了三件事,终于还差一件就全完成了。”

“还差一件?”梁湾的目光在祠堂里又转了一圈,高跟鞋踏在石板上敲出巨大的回响,“那就是这些匣子的问题了吧,它们到底有什么用?”

“没人知道那些盒子究竟有什么秘密。”汪泉摇摇头,拿起其中一个乌木的,摁了一下四周底部,弹出一个暗格来,“我们之前猜想和永生的秘密有关,但是在监视九门的时候我们发现事情对不上号。”

“为什么不能是我们自己的秘密呢?”梁湾学着他的样子打开了自己带来的那个墨玉匣,暗格弹出,里面装着一颗圆润的蚌珠,她将珍珠取出,放在匣子上,和张日山在一起过的久了,她自信对老物件还是有自己的眼见力的,“这珍珠的成色不错,可惜只能算中上,可即没有穿洞也没有刻痕,没有任何线索。”

“其他匣子我们都打开看过,里面装的东西都是珍珠。”汪泉低着头看匣子上那枚珍珠,这圆润的珍珠正好和图案形成了凤凰衔珠的图案。

梁湾歪着头去看,突然发现每一个匣子上刻的凤凰都有些许的差别,忙叫道:“你看看能不能把匣子上那些可以放珠子的位置连起来,会不会是一个图案?”她说着从随身的包里拿出纸笔,在桌子边上蹭了一个角就开始画起来,到当真给她画出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图案来,像是某个山脉的走势。

“你看得出来这是什么吗?”梁湾把那页纸撕下来,递给汪泉,她不熟悉这里的地形,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别告诉我是什么祖坟的路线之类的。”

“没准还真是。”汪泉半真半假地答了一句,把手里歪来歪去的那张东西换了个角度,“汪家的祖坟就在你面前的山里,上一次有人进去的时候是送葬,但只走到很浅的地方就把棺材放下了,更深的地方听说鬼打墙,没人知道该怎么走。”

“如果这是路线图的话,下面会埋着什么?”梁湾咬着手中笔杆的尾巴,若有所思地望向巨大的屏风,觉得屏风背后像是有妖风一阵阵地吹来,在七月的日子里吹得她浑身鸡皮疙瘩都泛了起来,说不出来的冷。

“我不知道。”汪泉摇头,“如果你准备要下去的话,我可以去准备人手。”

“我还是头一次要做挖自己的祖坟这种事情。”梁湾望着自己的生母牌位,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手机响了,她看一眼来电人,没急着接,先是在笔记本上写了几个字,递给汪泉,努努嘴示意他先出去,“那你去准备吧,等我休息好了就可以出发。”

汪泉点点头,把梁湾一个人留在了祠堂里。作为汪家实质性的控制人之一,他不得不承认几年的时间下来,梁湾已经比刚接触他们的时候变得更加像是一个“上位者”了,他不知道这是张日山带给她的影响,还是被架空的汪家族长位置给了她更多的思考。只可惜这个愈发强大的女人并不准备回归汪家,他从甫一开始就不曾把她当成威胁。

电话是张日山打来的,梁湾没接第一个,在手机铃第二次响起的时候,才不急不缓地按了接听:“喂?我已经到了。”

“到了有一会儿了吧。”张日山在电话那头笑了一声,他是掐着点打的电话,算算时间梁湾也该安顿好了,“听你的声音,遇到了什么好事?”

“是啊,路上碰到一个和你一样帅的帅哥。”梁湾笑眯了眼睛,编起了不着调的话,“还冲我笑了一下,挺好看的。”

“……张夫人是觉得为夫还不够有魅力吗?”张日山失笑,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他站在机场里,冲跟在身后的坎肩比了个手势,让他先去处理登机的事情,“我是想和你说一声,穹祺最近在西北的一个生意出了点问题,我会去一趟。”

“那你要到哪儿啊?”梁湾脸上的笑容未退,心里暗道应该不会那么巧,“别告诉我是银川?”

“巧了,还就是银川。”张日山答,“我知道你在那边开会,不知道有没有空赏脸一起吃个饭、转一转?”

“看我有没有空吧,这两天过来了就在旁听会诊,累得很。”梁湾的声音一下子低落下去,她的第六感一向准确,这会儿下意识地觉得张日山来银川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只要一见面她根本没法瞒住她其实是来做别的事情的。

张日山应了一声。机场广播开始催促登机,他又和梁湾多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事情,放下电话后摩挲着手里的登机牌,想起了前几天被派他去跟踪梁湾的罗雀汇报回来的话——

“梁小姐的确去银川了,但是没在市里停留,去了郊区。”罗雀的声音传过电话线仍然听起来有点困惑,“方向……好像是我们之前派人想去探的那座汪家的墓。”

他不是不信任梁湾,诚然这话说出来他自己也想笑,因为他分明是有疑惑的,可是梁湾藏得太好了,好到他根本无从下手,撕开一道缝隙看看她最近究竟在忙什么。她这近一年天南海北地跑,路线几乎把整个国家横穿了两回,每一次都落在某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失踪几天,又好像没事人一般重新出现。

他承认自己控制欲旺盛,导致在梁湾不知情的情况下,她的每一个行踪都有人跟着保护,生怕她再消失在自己面前。那些疑问在他心里越是盘桓,他就越是想要找到答案。

登机提醒又播报了一遍,张日山从候机室的软皮沙发上站起来,手里的登机牌反着明亮的灯光,看起来就像是夹在指间的利刃一般。他转头向坎肩吩咐了一句:“通知他们到银川集合,我们可能要下个墓。让罗雀在那边等着。”

坎肩闻言点头,摸出自己的手机开始噼里啪啦地打字,不仅发了通知还顺便发了一摞八卦给罗雀。对面没回,他挠挠头,才小跑着跟上已经在登机通道里走得快要不见了的张日山。

他不知道如果跑去汪家的地盘下墓,他们会遇上什么。他们此去银川自然不止是为了帮长大会长搞清自家娇妻究竟在暗地里捣鼓些什么,更是为了一个关于汪藏海的传言。

传说中汪藏海窃取永生秘密之后,为防止被他人掠去,将一部分秘密置于云顶天宫,另一部分则是随着他的死亡深埋在了汪家祖坟之下。不同于张家的几次迁移,汪家则是凭着自己对风水八卦的掌握,硬是将祖坟的构造设计成了一个有去无回的死局。

每一个汪家人在弥留之际,都会自己走入这片埋骨之地,从没有人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唯一提供生门位置的线索便是那散落在各地的玉匣,目前已经全部回到汪家。

而张日山他们,将要试图破解这个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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