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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混乱邪恶&玻璃心一级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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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cp】听说每个童话都该有个Happy Ending (三)

又名《夫妻感情咨询手册》。

一个一本正经搞笑的史密斯夫妇/婚姻咨询梗。

婚前问题差不多解决了。接下来该回正常的时间线了。下墓搞事!



第一次咨询:谁还没有点内心戏了呢?

第二次咨询:灰姑娘的马车不一定是南瓜变的

第三次咨询:天上掉下来的苹果不一定有毒

 

“你问我们是最终怎么决定结婚的?很简单,就是在我们好不容易从古潼京里走出来之后——这是另一个很长的故事了我不想讲——他有一天把我叫去新月饭店。那天店里人都没有,他突然拿了枚戒指给我说是求婚,然后我就答应了。”

 

古潼京的故事已经讲了太多遍,蛇柏、毒蛇和张家想要埋藏在下面、汪家拼命要挖出来的秘密最终由着吴邪的一招釜底抽薪而尘埃落定。永生到底是个让人向往也令人畏惧的词汇,这个流传了千年的秘密最终会随着古潼京的陷落而永远留在少数人的脑子里了。

而梁湾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呆了近一个月后,甚至怀疑自己快要患上幽闭恐惧。以此为代价,她找到了自己的身世。尽管知道真相的代价是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并接受各路同事的友好问候——所有人都好奇她的休假是怎么给留下了一身伤和潜在心理障碍的。

而在这期间,张日山就没出现过。

她的手机早就掉在了古潼京里某个不知名的小水沟里,托人买了新的之后还特地发消息告诉张日山新号码。她觉得这整件事结束之后他们应该有一个面对面的、不再互相逃避的沟通,可张大会长日理万机,连她的消息都没回一条。

就和之前每一次一样,她一开始还能安慰自己,说张日山有事,他应该一早就得到了自己回北京了的消息,只不过没时间来走个流程而已。她甚至想好了在见到他的时候都该聊点什么,她总想问他在古潼京里那个被戴到自己手腕上的银镯子究竟是什么意思,看起来是个老物件,却保养得很好,不知道张日山已经戴了多久。

可惜当她的朋友们在病房里出现了个遍,甚至吴邪都来露了个面,她连张日山的影子都没看到。这样说其实倒也不对,他至少派了自己两个手下来慰问一下无聊到长蘑菇的梁医生,顺便给她送了几本古书,说是能够打发时间。气得梁湾差点当场把人给赶出去。

“你说他最近都在忙点什么?”梁湾这会儿正笑着啃吴邪送的苹果,边看着手机上和张日山的聊天框戳戳点点,“电话也不接微信也不回,我就想找他聊聊,那么难?”

“忙着在新月饭店当他的大堂经理。”吴邪翘着脚坐在狭小的木板凳上,好像这是新月饭店的雕花扶手椅子似的,“估计被尹家丫头压榨得不轻。”

“我怎么听说他最近整天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梁湾说着坐起来,从聊天记录里找出另一个对话框,“好几天没出来了。”

“你对他的动向倒是熟悉。”吴邪点点头,拖过垃圾桶丢掉了手里的葡萄皮儿,“怎么不干脆冲到新月饭店去堵人,你不是很擅长做这种守株待兔的事情。”

“我才不呢。我堂堂汪家族长还要做这种事?”梁湾把吃完的苹果核往吴邪那边丢,小三爷躲过去又拿垃圾桶一接,稳稳当当把核给接住了。梁湾拉过枕头抱在怀里,扭开了视线:“我才不呢,我都主动了那么久了,他半点表示都没有。”

“就古潼京时候他孤身一人脱队也要把你找回来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没半点表示。”吴邪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那个小破盒子,就看见张日山的消息跳进来,看得他忍不住笑了一声,“那请问这位搞垮了汪家的汪家族长,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我现在这样挺好的,还想多躺几天,还不扣工资。”梁湾还在戳自己的手机,像是和谁聊起来了,没听出吴邪话里的异样来,“不如你帮我转告他,我也是会把人拉黑的。”

“梁医生你这脾气,我一定替你转达,一定。”吴邪双手合十,把手机夹在了中间,这话刚说完,梁湾就给了他个送客的眼神,让他直摸不着头脑。他算是明白胖子为什么说这段时间凡是和那边有关的人来看她,这话题好像最后总会绕到某个人身上,而所有人都知道张日山明明在策划一件不得不瞒着梁湾的事情,却不能告诉她。最后倒来倒去,事情又落到了他这个倒霉鬼的头上。

吴邪走后,病房里蓦然安静下来。梁湾还抱着枕头戳自己的手机。张日山的对话框里还是没有新消息,他们上一条像样的对话还要追溯到小半年以前。她不知道自己出生汪家这件事情究竟有什么问题,在她看来,这又不是罗密欧和朱丽叶,她不理解“世仇”的含义,也不理解张日山这个老古董为什么那么在意这个部分。在她看来,她一意孤行帮九门弄垮了汪家之后,倒是哪里都回不去了。

她的生活显而易见地将在伤愈之后回到原点,继续做她的医生,好像身上纹身本该背负的深仇大恨随着古潼京一起消失在了烟尘里。她又是不甘心的,可能真如黑瞎子对黎簇所说,人一旦习惯了刺激,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那不如这样好了。”梁湾又一次戳开了属于张日山的号码,在语音信箱里留了一句话:“张日山,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会来找你的。”

 

张日山收到这条留言的时候在和尹南风一起喝茶,没关扬声器,点开的时候周围还站着一圈人,无论是罗雀坎肩还是声声慢,都差点没憋住笑,纷纷咳嗽起来。

他面色镇定地把语音留言关了,手机反扣在桌上,到底还是想笑,用茶盏掩着笑了一声。“尹老板,这话你也是听到了。”他勾着茶杯柄,瓷杯底部轻敲在茶碟上发出一声清脆声响,“这包一天场,可不可以,你给个准话就行。”

“这可以是可以,不过张会长准备什么时候把在我这儿欠的钱给清一清?”尹南风指腹按着自己那杯茶的杯口直转,一手撑着脸,想到梁湾之前给她发的消息,忍不住摆出一个看戏的表情来,“而且这汪家的事情也不好处理吧?”

“夫人说过,我在这儿的任何开销,可以把账算在她的头上。”张日山也不恼,低头在手机上划拉着,甚至没看尹南风一眼,“一百年了都是这个规矩。”

“这规矩是死的,人可是活的。”尹南风有意隔应他,话说得半真半假,“这张家的局,新月饭店陪着入了,这会儿也是时候结算了。”

张日山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正对自己的尹南风,目光是让她忍不住要发冷的那种无所谓,她很熟悉这种表情,被她私底下里称作张日山死猪不怕开水烫时候的专用表情。张日山藏了很多心思,尹南风曾经以为自己总有一天能够看透,可却是越看越是迷雾深重。“我想借你的场子再做件事情。”他说,“虽然这件事我一点把握也没有,但是我保证不会把你的饭店给砸了。”

尹南风“呵”了一声,将面前茶水一饮而尽,丢在桌面上发出让人以为她要砸杯子的巨响来,一副赶人的作派,“梁医生知道你这都在搞些什么吗?”

“她要是知道,我就搞不了了。”说到这件事张日山弯了下嘴角,站起来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大衣,搭在臂弯里。桌上茶杯里还留了个底,他看了好一会儿,摇着头把茶杯拿过来喝了个干净。

罗雀跟在张日山身后冲着前任老板拼命比划着手势。她看到之后,抿着红唇嗤笑了一声。她哪里不知道张日山都在打什么主意,这些九门周围的人一早就知道他从内蒙古回来之后亲力亲为把汪家剩下的尾巴彻底扫干净了都是为了什么。

按照胖子的话来说,这件事走到头了,凡是拦着他的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特别是那些试图把梁湾说服或者直接拐带回去帮着他们东山再起的不死心的汪家人,说不定现在都在皇城根底下埋着和歪脖子树做伴去了。可惜他这昭然若示的心思没展示到梁湾面前,要不然后者怎么会觉得他仍然是那个为了家族之间的事情可以放弃所有感情的张家副官。

人都是会累的,张日山对这一点再清楚不过,他耗了百年为了佛爷守护秘密,总到了该为自己活一活的年岁了。他唯一不确定的东西,就是梁湾的耐心还有多少。他知道自己之前做过的所有事情,在几个小辈看在眼里都说了多少次无耻。但他知道这不只是利用,更是告诫自己不要走得太近的警告。

而现在,他找不到理由再来逃避了。汪家已经不是威胁,九门的争斗也将要画上一个尾声。他可以继续做他的壁上观,再也不用搅这滩浑水了,自然是想把喜欢的人一起拉出来。

 

“出院以后来新月饭店一趟。”

梁湾是在凌晨收到这条消息的。等她看到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早晨了。查房的护士是她的熟人小毛,看到她皱着眉头看手机的模样,已经从实习护士熬成了正牌护士的青年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我说你早就好出院了,为什么拖到现在。”

“大概是因为想等个人吧。”梁湾头也没抬,仔细琢磨着张日山留言的时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把抓过毛护士搁在她眼前的手,“陪我去办出院,我这自己给自己的开的假条都要交的不好意思了。”

“你倒也知道。”毛护士推了推眼镜,被梁湾连拉带拽地一路到了护士站。她迅速签完了所有的表格,冲护士长和小毛挥了挥手,又飞似地窜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她已经很久没有进过这里了,办公桌上都落了厚厚一层灰。她伸手抹了两下,露出玻璃台板下面压着的张日山的素描来。多看了两眼,才摇着头去边上柜子里拿了备用的衣服换掉病号服。

这是个好天,太阳第一次光顾了好几天被雾霾笼罩的京城,拨云见日总是个好兆头。梁湾哼着歌,扎着几天没洗乱糟糟的头发,在手机上随便叫了辆车准备回家一趟。她想着自己去见张日山总是要打扮的,不管他这是顿鸿门宴还是普通的唠家常,面子上总不能输了。

她这么来回一折腾,回去看到落满了灰的房间又干脆叫了家政上门。她走的时候可没想过自己会离开那么久,这会儿早就是满地满床的灰,让人下不了脚。

等她真的到新月饭店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奇怪的是平日里无论如何总会有点人气的饭店这回静的连个人都没有。罗雀和坎肩和她熟悉,两个人像门神似的一左一右立在饭店大门口,搞得梁湾还特地退回去看了看店招牌。

“梁小姐,请吧。”

罗雀看见她伸手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坎肩在边上就一副看好戏的笑。梁湾扯着自己的包,看看这两个好像正在往谐星发展的张日山的左右手,忍不住开口:“你们会长这又是唱哪出啊?”

“梁小姐你自己进去了就知道了。”罗雀手里拿了根棒棒糖,面无表情地答了一句,“您这早点进去我们也好早点收工休息。”

“倒是没看出来张日山喜欢压榨手下啊。”梁湾左看右看都看不出所以然来,只能点点头,踩着高跟鞋哒哒地走进了新月饭店。这天别说大堂了,就连包厢都空空如也,好像整个饭店都被清场了似的,只有张日山一个人坐在大堂中间的座位上,正对着戏台。这会儿也没有戏在演,不知道他这手边一壶茶是在等什么人。她不自觉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在另一侧的空座上落座,脱下外套把包放在边上,学着张日山的样子盯着空荡荡的戏台子。

“我第一次来这新月饭店的时候,台上演着一出穆柯寨,二爷唱的。”张日山给她斟茶,清澈的茶汤落在白瓷杯子里,香气浓郁,颜色清幽。梁湾捧起茶盏抿了一口,又静静地看着张日山等他讲故事。

“那一场唱完之后二爷就封箱了。”他弯了一下嘴角,“后来他在这北京城里教解雨臣唱戏,他家的老戏台现在还在演,票价炒上了天,依旧是一票难求。”

梁湾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老九门的故事她只耳闻过一些,真听一个人说起这些轶事来,到底是觉得这不是她能理解的故事。可张日山还在说:“佛爷开始古潼京计划的时候身体已经不太好了,我们这行的人,身上大部分被阴气损了个七七八八,年纪一上去,就肯定浑身的病。他说这个计划是‘那个人’的要求,要找一个秘密,费了好大的功夫把九门又重新聚到了一起,最后大部分人都折在里面了。”

“那你呢?”梁湾扶着桌沿,直盯着张日山,不明白他怎么能把故事说得那么云淡风轻,“你经历了所有这些事情。”

“所以我累了,不想再去管那些争斗了。”张日山拿起茶杯,他的茶早已经凉了,他喝下一口,苦到人喉咙里的涩,回上来又是清香的甜,“你找我不就是要我考虑我们之间的事情吗?”

“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梁湾舔舔嘴唇,不停地转着自己手里的手机,拼了命让自己很久没有转动了的脑子转起来,试图理解张日山话里的话,“我懒得想你的那些拐弯,直接说结果不是更好?”

“这不是个容易的决定。”张日山摸了摸西装内袋,从里面拿出一叠照片来递给梁湾,“趁你住院的时候我去解决了一些人,你先看看。”

梁湾接过照片,手却没拿稳,在他们中间的桌子上撒了开来。她看到不少汪家人的照片,她熟悉的或是陌生的人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出现在了她眼前。她花了一些时间看完,张日山始终盯着她看照片的姿势,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你想知道我在古潼京看到了什么吗?”梁湾看完照片后把它们都捡了起来,收拾成一叠,重新递还给张日山。

不知道她准备说什么的人点了点头,顺手把照片反扣着放在了桌上,梁湾看着白色的相纸背面,好一会儿,扭开了头。

“我见到了一个雕像,他们说那是我的母亲,上一任的族长。”她语气平静,好像整件事都是别人的故事,“有意思的是,我和张起灵的身世还挺像,可惜我现在也见不到他。”

张日山听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正在倒茶,闻言差点手一抖把那个不算轻的东西给砸在了地上。他伸手扶了一下滚烫的茶壶底,勘勘免了一场危机,随后就揶揄她:“真不知道你明明只见过他一面,怎么执念那么深。”

“可是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和张起灵一样。”梁湾扒拉着自己的茶碟,低着头没去看张日山,当然没看见他的眼神到底是多么的柔软,和平时的模样全然不同。“他那时候没得选,但我到底还是可以自己选择的。”她重重点了下头,“在知道了所有的来龙去脉之后,我还是想当个普通人。”

“你该知道你注定做不了。”张日山在梁湾抬头的那一刻立马转开了视线,仿佛怕被人发现似的,“就算是跟我站在一起,你也会被当成靶子,更何况是个汪家人。”

“可作为汪家人,我不是更容易让他们闭嘴。”梁湾局促地笑了一声,她一直是个很倔强的人,但张日山总是有无数种办法能让她的倔强变成自我怀疑,“你在最开始就用过这个理由推开我了,现在都不新鲜了。”

“我没有想推开你。”张日山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就接上了口,就连他自己都惊讶于第一反应的迅速,“我也不是来找你谈论终极的。”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梁湾挑起眉毛,手在桌下纠结地握着,就连眼神都开始飘忽,她知道自己在紧张,害怕等来的是一个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那完全还不如一直吊着,还能留一个暧昧不清的妄想。

“尽管我觉得我们的恋爱程序不太对。”张日山摸出一个首饰盒,推到梁湾面前,深色的绒面盒子打开是一枚精巧的戒指,“但是我还是觉得这样的处理方式会比较好。”

“我不明白。”梁湾看着眼前的戒指,没有去拿。她一眼就知道这是她喜欢的款式,钻正正好,不显得夸张。她抬手捋了一下耳边的发,露出手腕上的银镯子来,落在张日山眼里,“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解释一下。”

“这二响环敲一下响两下,是佛爷和夫人的定情信物。”张日山指着她手腕上的银镯子,从善如流地解释着,“而戒指,据说西方那边的习惯是你想和一个人过一辈子就得先送枚戒指圈住她?”

“谁想跟你过一辈子了。”梁湾扯下手腕上的镯子,叮叮当当地好一阵地响。她心里觉得开心,可到底还是绷着脸上的表情,唯有眼角泄露了她的真实想法。她捏着镯子晃了几下,才重新戴回去,“这镯子我带着还挺好看的,反正你送出来可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了。”

张日山抿了口茶浅笑,这本来就没准备收回来,他当时往她手上戴只是想着这四周虎视眈眈,但凡是九门后裔看到这张家人的镯子到底会先思量一下再去摸这个雷。可放在梁湾眼里,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我本来就没准备收回来。”他答,“不如梁医生考虑一下要不要答应我这个求婚?”

“那我不如答应了,就不知道张会长哪天有空可以一起去一趟民政局?”梁湾低着头,嘴角轻轻上扬,又在抬起头来的时候摆着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你的身份证还能不能用?”

“这你不用担心。”张日山弯了一下嘴角,拉过梁湾的手把那枚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绅士礼在她指尖印下一个吻,“只要答应就好了。”

梁湾到很久以后都记得这个时候的画面,她起身的时候将桌沿的茶杯直接给带翻了,洒了一桌的水,她隔着不算窄的桌子,费力拉过张日山的衣领,在他唇上落下一个重的她自己都觉得生疼的亲吻。

那就这样了。她闭上眼睛的时候想,喜欢张日山这件事总算有个结果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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