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KE me baby, or LEAVE me
本质混乱邪恶&玻璃心一级选手
weibo@SummerLx33

© 莲久凉。
Powered by LOFTER

【梁山CP】凤求凰 (二)

梁山cp

#只要我脑的够快,就不会编剧被打脸# 系列

这鱼怎么越摸越长。

惯例警告:内含我流ooc,剧情都不作数的。总之就是我在xjb写。所有和小说/剧有出入的地方都是我按照印象编的。


前文:



更新:


其实说起来也不是遇到了什么大事,他不过是去城郊接个人。

杭州的小三爷给他发消息说自己有事相求,他也不好拂了已经归西的吴老狗的面子,何况他的确还欠人吴家一个人情。可是不知道是他运气真的太背,还是被人走漏了什么风声,接完人当街就遇上了一伙械斗的二百五。他本来想带着客人避开,可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他想了半天没想明白最近招惹了什么脑子不好使的人,结论没找到,可这架到底是免不了了。他能够以一打五,但毕竟还是有些双拳难敌四掌,他躲过了正面刺过来的刀子却是被人在背上敲了下闷棍,力道重得让他差点以为自己的脊椎骨要被人给敲碎了。

那被他卷进来的杭州小三爷吴邪倒也是个厉害角色,从自己的包里翻了半天,不知道哪里弄来的气鱌枪“砰砰”朝天两声,终于是吓得那群小流氓丢了个爆竹似的小东西,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一个玩具枪把人吓成这样。”他嘟囔着把还在地上蹲着的,有点被打懵了的张日山给架起来塞进了车后座,躲开了那个没什么威力、对他们来说纯粹只能吓唬人的爆炸,在心里暗道这来北平第一天还没看看皇城风景呢倒霉体质就发作了。他自己坐进驾驶座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在这儿举目无亲的,都不知道该把人往哪儿送。他立马给自己发小打了电话,简单明了说明了事情原委,又回头去看后座上看起来缓过了劲儿却是直着背一点不敢靠下去的人,张口管电话那头的人要了个医院地址,打开了车上的导航。

梁湾被叫出去之前还在例行查房,听到急诊那边有人喊她,还因为今天不是自己值班急诊,犹豫了几秒想把这个病人推给别人去看。可来找她的王护士不由分说拉她一下,直往隔壁急诊科走:“梁医生你赶紧,这么好看的帅哥说要找你,平时可不多见。”

她被拖着有些踉跄,还是跟着人走出了住院部大楼,那会儿手里还抱着三张没写完的日常查房表。走到急诊科的时还候匆匆忙忙从台子上拿了张诊疗表,又理了理跑乱的头发和白大褂,这才若无其事地走进去。

走近科室直呼她才注意到,可能急诊室今天所有没事干的护士都聚过来了,也不知道叽叽喳喳地在吵点什么。她穿过人群,走到急症室角落里的病床前,先是看到边上站了个一米八高的汉子,他墨镜还架在头顶上,一副驴友的气质;随后低头就看到一个张日山皱着眉头已经脱了上半身的衣服,装死一样趴在硬邦邦的诊疗床上。

“伤哪儿了?”梁湾定了定神,拉过诊疗床边上的帘子,例行问话之后没等他俩回答便弯下腰去看张日山已经红肿起来的后背,再伸手小心地摁了两下伤处,“怎么伤的呀?”

“被人闷棍敲了一下。”张日山听到她问,梗着脖子硬是要转过来看着梁医生才肯回答,声音听起来倒是难得的有气无力,“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脏。”

“我就是个外科医生,你有没有内伤我肉眼可看不出来,只能看出来你有皮下淤血。”梁湾下手的力道重了一些,她看到张日山背上隐约显出一个黑色的纹身来,大概是因为受伤后体温升高的原故。她迟疑地看了一眼边上站着没挪过地方的年轻人,欲言又止。

“没事,他是自己人。”张日山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吴邪,替他做了个介绍,“吴家小三爷,杭州来的。”

“你同行?”梁湾眨眨眼睛,把张日山丢在边上的白衬衫抖了抖重新丢回他身上,她捧着手里的诊疗记录写了两笔,一掀帘子去把闲着全围在她这儿的小姑娘们赶了赶,又探头进来,“行了骨头没断,有事去我办公室说,没事我去给你开单子拍片。”

“算是吧,都是搞古董的。”张日山没动,一张俊脸侧压在硬邦邦的枕头上,直直的眼刀丢给吴邪的时候传递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小一辈几个到底在搞什么”的信息,可等看到梁湾进来了,又摆出个无辜可怜的表情来,“能有什么事,都觉得我是老骨头了大惊小怪的。”

“就是个装年轻的老人家。”吴邪用只有三个人听得清的声音小声抱怨了一句。梁湾不知道听没听清,反正张日山是听得一清二楚。他随便扣了几个衬衫扣子,外套也没穿,搭着比他矮上大半个头的梁湾的肩膀没费什么劲就站了起来,大半的力气都压在了梁湾身上。

“你自己去找二爷徒弟。”张日山自然而然把吴邪这个累赘丢在了身后,“这会儿他人应该在饭店里,你们有事去谈,我这个‘老人家’就不掺合了。”

在杭州城里也算得上是一霸的吴家小太爷被他这么怼着倒也不恼,面上始终带着他那种让人看不清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转着手里的车钥匙,直盯着走远了的两人,也没追上去。


梁湾的办公室在门诊部三楼,她连拖带拽地把不想使劲地张日山从一楼急诊拖到三楼门诊,一路上受了不少熟人的注目礼,她试图做到置若罔闻,结果在张日山丝毫不觉得自己衬衫领口开到胸下,肩膀上纹身在衬衫下面若隐若现,挂在她身上活像打了架来找女朋友看伤的纨绔子弟的表现下,她所有的躲闪和不自在都好像笑话一样。

“张日山,你现在可以说你们都在搞什么了吧?”梁湾把人推进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鱌门前把门外标着空闲的门卡换成了忙碌,合上门后又觉得不妥干脆把门上锁扣又拧了一道。她很少连名带姓地喊张日山,大部分时候都规规矩矩管他叫一声“张先生”,这会儿怕不是真觉得他这一趟莫名其妙。

“我没搞什么。你该问吴邪和解语花两个人在搞什么,可能还要带一个霍秀秀。”张日山不明所以,他的确是不知道这几个仅剩的九门当家们在搞正事之余都在搞点什么。这办公室里没有病床给他趴下,他只能靠在梁湾的办公桌沿上,挺直了背生怕动一动又扯到根本没上药的伤处。他倒不是怕疼,毕竟时间往回倒个八九十年,他还是个划自己手臂放血都不会哼一声的听话副官,这种小伤根本不用跑一趟医院,只要骨头没断,以他的恢复速度上个药睡个一两天的也就能让人看不出伤过了。

“我跟他们又不熟。”梁湾心虚地把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倒扣在桌子上,也没看屏幕上一连串解语花发来的微信消息,在边上柜子里找出了外伤的药膏,丢给张日山,“我跟你倒还算熟,可等你们开始那个计划之后还得装作不认识你。”

“我觉得这部分得改改,按照今天的情况来看这应该挺难的,除非我不再来你们医院。”张日山接过药膏,还是眼巴巴地看着梁湾,决定卖惨来换个同情,“梁医生,我伤在背后,自己没办法上药。”

“那挺容易的,你别给自己弄上在家处理不了的伤就行了。”那管药膏转来转去还是到了自己手里,梁湾冲着张日山努努嘴,让他把衬衫给脱了,自己绕到他背后给他上药。她下手的时候明显带着火气,一点也不客气,“这下倒好,护鱌士站里能多传至少两天我的八卦。”

“什么八卦?”张日山在这个方向上反应足够迟钝,他有时候甚至搞不清楚解语花他们总想着把他和梁湾凑在一起是想做些什么。他仍然保持着相当古早的感情观点,认为自己对梁湾的确有好感是一回事,可和要卷进来清底的人谈情说爱又是另一回事。

“我猜猜。”梁湾答得没点好气,可任凭她怎么下重手张日山都是一声不吭的,让她没了半点解气的意思。她看着张日山身上的那个久没有消失的黑色纹身,还是慢慢放轻了力道,“大概就是什么‘梁医生的新男朋友把自己搞进了医院名为看病实则秀恩爱’之类的吧。”

“可我还不是你男朋友。”张日山抓的重点到底是不对劲,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室内的气氛诡异地沉默了下来。梁湾垂着头突然没了精神,把手里的药膏盖子拧好重新放进柜子里,张日山盯着她逆光下看不清表情的侧脸,突然开了窍似地补上了后半句,“我是说,我还没认认真真追过你,怎么就算你男朋友了。”

“那可就得问你了。”梁湾把手里的东西放好后,又在打开的橱柜门后面站着试图收拾好自己的表情。她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做人要克制,她可不想玩什么罗密欧和朱丽叶的老土剧情。尽管她属于恋爱脑的那一部分逻辑可劲儿叫嚣着“张日山对你有意思你不是单相思”,可另一半更加理智的部分很快就将粉红泡泡给一个个给戳破了。隔了好一会儿,她才像个没事人一样揉了把脸,走出来关好柜门,语气明显有点刻意压鱌制的平静,“好了,你没事了的话我给你开药单。”

“有事。这事情还是得说说清楚。”张日山没动,伸手就把要绕过他去坐下的人给拦住了,“我还是想请问梁湾湾女士,有没有兴趣做我这个没什么用的九门协会会长的夫人。”

这算是相当直球的告白了。梁湾叹了口气,她觉得无论自己是拒绝还是答应,都会陷入一种两难的境地。无论如何,在那个计划开始之后,他们必定是要做一阵子陌路人的。可她不知道那种状态将会维持多久,谁也给不了准确的数字。她闭上眼睛紧抿着唇,好像在做一个相当艰难的决定。张日山也不急着催她,拦住她的手虚弯成一个拥抱似的姿势。他越过梁湾的肩膀在看门上小玻璃窗外的动静,走廊里有推车滚轮的声音和奔跑的脚步声,好像出了什么事情似的。

“我的直觉告诉我该答应你。”梁湾在门外响起敲门声的那一瞬间睁开了眼睛,她将满心的欢喜压了下去,把冷静的梁医生放了出来,她瞪着眼睛,接着说了下去,“我是说,我的确挺喜欢你的,可是谈恋爱容易让人变笨,我暂时需要保持一下自己的智商水平不然会跟不上你们的节奏,所以……”

“梁医生,急诊来了几个车祸伤者,你能负责一下轻伤的清创吗?”门外的人压着门把手没推开门,又拼命敲了几下,“顾主鱌任进手术室了,让我来通知你一声。”

“我知道了,马上就来。”梁湾反手在自己的白大褂上擦了一下,好像这样就能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负面情绪给擦掉了,她推开张日山的手,把自己从这种暧昧的氛围里解救出来,从抽屉里拿出新的一次性口罩,像个要奔赴战场的战士一样冲张日山笑了笑,“你要没事就等我一会儿,我等下忙完了再和你说。”

张日山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便脱口而出:“我今天没事,等你忙完下班一起吃个饭吧。”


他这一等就等到了月上柳梢头的时间。

梁湾忙得团团转,说是几个轻伤患者,可这几个不是玻璃渣碎在了皮肉里就是细小的伤口不计其数,等她好不容易有空喘口气,已经连喝水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急诊室里吵吵嚷嚷的,她还没搞清楚这起车祸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有在哭的、有在找家属的、有嘟嘟囔囔诅咒开车的人的,好像是个不小的事情似的。

她的手鱌机忘在了办公室里,也没空给家里人打个电话报备,更没空叫个外卖垫一垫肚子。她被急诊室里的白炽灯照得有点眩晕,再加上饿过头之后附带的轻微低血糖,放松鱌下来之后整个世界都跟天旋地转似的。她不喜欢这种感觉,盯着另一侧白墙上的时间看了一会儿眼神才聚上焦,要不是穿着白大褂她看起来没准不比那些病人们好上多少。

时间已经走到了快九点,她强撑着一口气把手中的接诊记录丢在了急诊室的护士台上,告诉她们自己回趟办公室找些吃的垫垫,有事随时打电鱌话叫她下来。护士站里值班的护鱌士看她一副快要虚脱的模样,甚至关切地开了句玩笑,问她需不需要给自己打一针葡萄糖,被她给拒绝了。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她毫不意外里面空无一人,张日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知道是回去了还是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梁湾在心里毫不留情地吐槽了一句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摁着空空如也的胃坐下来先是猛灌了几口水。她和很多医生一样,虽然对着病人的时候养生说得一套一套的,但是对着自己的时候还是相当乱来。

她缓了一会儿,才觉得眼前没那么晃了,打开手鱌机开始翻找一个合适当晚餐和夜宵结合鱌体的外卖。这才翻到一半,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谁啊?”她没抬头,忙着和手鱌机里的外卖软件作斗争,很多东西都吃腻了,她看着就觉得没什么胃口,可又不得不找些东西来填饱肚子。

“我猜你没吃饭,叫他们送了点来。”张日山提着一个古色古香的漆木食盒走了进来,坐在她办公桌边上那个空凳子上,把里面的吃食一样样拿出来放在办公桌上倒是勉强放满了一桌。

在梁湾的印象里这大概是她最奢侈的一顿工作餐了,开玩笑,谁都知道新月饭店的脾气在整个北平城里都能横着走,更别说提供外卖了,门都没有。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受到了关系户的好处,饿得眼冒金星的人接过张日山给的筷子匆忙说了句“谢谢”就开动了起来。

张日山自己其实也没吃饭,他陪着吃了两口,大多数时候都忙着把菜堆到梁湾面前的碗里。他打了几十年光棍,是不知道该怎么追女人的,回去当人肉外卖的时候顺口问了在饭店里的尹南风和霍秀秀几句“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什么”,被两个人一起连翻了好一顿白眼。他只记得当年还在长沙城的时候,见到的那些个一对对的,到底都是一个对另一个百般的好,佛爷对夫人如此,二爷对丫头亦是如此,他那个时候对这些事情没兴趣,倒是佛爷有天喝多了同他们说起来这感情无论如何都是要靠养的,他一直铭记在心。

“你怎么知道我都喜欢吃什么呀?”梁湾把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她是饿坏了,不过还能清楚地讲话,“我们也没一起吃过饭。”

“上次想请你吃饭的时候不是问过你都想吃什么。”张日山端着一碗粥喝,言语间只让人觉得这些事就跟他在生意场上丢了一把棋子一样稀疏平常,“我差不多就按那个点的,算是先补你一顿宵夜。”

“你那新月饭店什么都好,就是价格太非鱌人类了。”梁湾半真半假地抱怨着,就着生滚的牛肉粥咽下了最后一口萝卜糕,发出一声算得上满足的叹息,“我一会儿还要去急诊那边一趟,要是太晚你就别等我了。”

“没关系的。”张日山替她收拾了桌上的空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本竖排版的古书,颇有些不等到梁湾下班不走的架势,“在问题解决之前,我的耐心是很好的。”

梁湾心里没由来地一惊,张日山对她而言的吸引力在很大程度上来自他无法被看透的表象。她是个很擅长隐藏自己心思的人,这同样也意味着她非常擅长观察其他人的伪装。张日山总让她想起武侠小说里隐藏自己的世外高人,云淡风轻的外表下面隐藏着深不见底的冰山,这也就是她无法理解对方为何会喜欢自己的原因。

“那我也给你留道题想想。”梁湾吃饱喝足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拿起自己的胸牌和笔,准备接着去干活,楼下还有几个需要观察的病人等着她去看结果。她站起来的时候拍了拍张日山的肩膀,“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张日山刚要开口作答,就被梁湾晃着手指给阻止了,她低下头在张日山的脸上亲了一下,“等我回来再告诉我答鱌案,看你的回答我再决定我要不要答应你。”

梁医生说着这话突然闹了个红脸,逃也似的小跑出了办公室,还不忘带上大门。几分钟后鞋跟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也远去了,张日山一个人在空荡的房间里摸着被留了一个唇印的脸颊陷入沉思。

他也说不清楚“喜欢”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感,就好像尹南风在见到他的第三天就告诉他“我喜欢你”,在被他以“我只是受夫人所托替她再看一看新月饭店”的说辞婉拒之后,尹家这一辈的少当家倒是不气不恼,就是处处摆明了给他下套跟他对着干。她曾经觉得自我剖析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可当他度过了比其他人都更加漫长的岁数之后,却发现审视自我反而是最轻松的事情。

佛爷去世之后,他就经常做这件事情了。他想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怀念过去,另一部分则是他实在是太过无聊。他是张家洗白得最早的那一群人里的领头,又是张大佛爷的亲信,那些不可说的过往几乎都没有波及到他。他出局太久了,若不是新的这一辈九门实在是人丁单薄到找不到援手,根本不会想到他头上来。

月光从半开的窗户里落进来洒在他身上,让他闭上了眼睛。他其实能很轻易地说出自己和梁湾屈指可数的几次面对面接触中都发生了什么,更多的时候他们的交流是隔空的,还不带什么营养,可他就是乐在其中。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到一个完完全全不知道张家过往的局外人了,九门后人里就连知道最少的吴邪,肚子里都有一打老长沙城的奇闻异事。

末了,他想起那一次三方会谈时,梁湾明明掌握了他们三人中最少的信息,却因为知道自己会成为最重要的砝码之一而有恃无恐地和解语花谈条件的情景,尽管她周身时不时会流露出不知所措和惶恐,可她学得很快,短短几个小时后就已经是个像模像样的谈判者了。

最终,他笑了起来,那是个几十年前看到喜欢的东西了的张副官会露出的稍有些孩子气的笑容。他找到了一个自己满意的答案:他的梁医生啊,总是揣着扮猪吃老虎的心思,做着羊入虎口的事情。


 

tbc

评论 ( 6 )
热度 ( 200 )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