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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混乱邪恶&玻璃心一级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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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CP】 凤求凰 (一)

凤求凰

 

梁山cp

书版剧情我已经都忘光了正在重温就记得个大概印象,反正所有剧情如你们所见都是胡编乱造。

#只要我脑的够快,就不会编剧被打脸。

一个小短篇,如果我这两天够闲的话本周更新之前就能全搞完了。 

内含我流OOC和不说人话。等我重新看完沙海小说没准会因为自己编的太扯考虑删掉这篇的

 



正文:

凤择良木而栖。

梁湾可没想到自己最后一头撞死在了土山上。

 

梁湾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其实与众不同。这种不同到不是指她有什么电影里才会有的超能力或者从小就特别受周围人欢迎,而是她有个谁都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儿的秘密。

——她身上有个振翅欲飞的凤凰纹身,只有在体温升高的时候才会出现。

就连她的父母都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他们在第一次见到这个纹身的时候还以为一直乖巧的少女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叛逆事,差点把她摁着打了一顿。

这件事就是个巨大的笼罩着她生活却从不下雨的乌云,时间长了也只有偶尔夜深人静或者生理期心态崩的时候才能给她带来一点困扰。可是在青春期就爱胡思乱想的年纪,这纹身给少女带来更多的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比如这纹身其实是个记号,或者这个纹身会将她带到某个地方认识某个人。她甚至幻想在未来的某一天她会遇到一个和她有着相同或相似纹身的人,随后得知一个惊天的身世之谜之类的东西,最好再能遇到个真命天子,解决了前半辈子的身世难题再解决了下半辈子的人生靠山。

等她年纪渐长,熬过了高考和医学院七年只让人掉头发却没空胡思乱想的高压学习生活,她都已经快把小时候的幻想都给忘到身后去了。她算是个试图医者自医的模范,可翻遍了所有能看的典籍,也没有任何一种病症可以解释她身上的现象,她得出的结论是这大概不是病,而是天生的什么东西,至于是什么她毫无头绪。

直到她实习的时候遇到了张起灵这个奇怪的病人,才把“身世之谜”重新捯饬捯饬捡回自己的脑子里来思考答案。

可惜张起灵也没给她解答,这个睡得多醒得少恢复能力奇佳的病人偶尔清醒的时候仿佛一个哑巴,只睁着自己黑墨似的眸子盯着天花板,活得像个假人似的,来个人眼珠子一转,想见的就睁眼不想见的就闭眼,在检查的时候听话地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在她来得及鼓足勇气把那堆疑问准备好去问他之前,他就已经被秘密地带出医院了,只留给她一个空荡荡的病床。

不过张起灵给了她一个模糊的方向,她就是这样顺藤摸瓜,摸索着找到了张家的传说的,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人有意放给她的消息,因为她二十几年的人生里从没听说过这个神秘的家族。可惜这个家族神秘得太过分了点,她翻烂了古书也只找到零星几句描述,最后只得了一个“张家本家的族人身上有麒麟纹身”的结论。

这等于什么都没说。

当她搭上这一条线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有些人开始注意到她了。说不清出于什么心态,也许是因为她太明白自己不会成为什么重要角色,或者她的确想要引蛇出洞,再会一会那所谓的“张家人”。她把查到的无伤大雅的东西在明面上摊了几天,随后就都封在了不会再去动的地方,继续不动声色接着过自己的日子,好像上班赚钱吃饭对着好看的男人犯犯花痴,就是生活的全部了。

直到新月饭店一纸带着岁月气息的请帖寄到她的信箱,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这阵子她忙了好几个夜班,回到家的时候都有些恍然,可在看到信箱里的东西的时候清醒了过来:“终于来了。”

 

梁湾拿着拜帖到新月饭店的时候是个周末,这本该是生意好的时候,却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给清了场,饭店门口连个人都没有。

她攥着那帖子,用自己能发出的最软的声音跑去问门口站着的唯一一个活人:“请问,我找解雨臣,该往哪里走?”她理所当然地把他当成了看门人。

那戴着眼镜的被认成了看门小哥的人看她一眼,有些迟疑,好像既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认成了看门的,也不知道这小姑娘跑来找隔壁时不时来这儿蹭地方的解语花是有什么事,毕竟她精心打扮之下,怎么看都不像是道上的人。不过好在对方是聪明人,看他迟疑,连忙把一纸请帖拿了出来塞到他手里。他看了半天,拿出了平日里鉴定古董的架势,确定那不是什么伪造的东西,毕竟下面还盖着他自己的印章。他想起来解语花前几天来管他要个章,说是有个客人要请,让他这个临时主人帮忙招呼一下。他当时也没在意,随口就答应了下来,看起来解语花说的客人就是现在见到的这个姑娘了。

“你等等。”他在梁湾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垂着头准备闯进去再换个人问得时候终于出了声,“我替你问问,他今天不一定在饭店里。”

“那就多谢了!”梁湾扯开一个笑容,随即站到一边规规矩矩地捏着自己的包带等着,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一直在左顾右盼,可视线最后都落在了这个声音不错长得也不错的看门小哥身上。

他也不恼,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来有些费力地找出一个号码,拨过去之后是一个女声接的电话。他轻声问了几句,又看了眼梁湾拿来的请帖,点了点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听起来足够咬牙切齿又不能真的打小辈的应答声来,听起来倒有几分老人家的气势。这一切他背后的梁湾倒是毫不知情,只顾望向他的背影,开始因为无聊而踢起了地上的石子儿。

“梁姑娘。”他踱到走神的人面前,咳嗽一声引起她的注意,“花儿爷这会儿不在,我先带你进去坐坐。”

“多谢了。”梁湾慌忙之间回神,不好意思地冲人笑笑,跟在他身后踏进了这传说中北平城里最神秘的饭店,“不知道解先生请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我们这远日无仇今日无冤的。”

“我大概知道他请你来有什么事。”带路的人轻声说,听起来像是在宽慰她,“你对‘张家人’了解多少?”

新月饭店里空空荡荡,果然如梁湾所料一般清了场。她可不会认为这是为了她这样一个小角色而做的大排场,每往里走一步都觉得更加紧张。听到人问话的时候多反应了几秒,才斟酌着开口:“不多。我以前有一个病人叫‘张起灵’,他身上有个奇怪的麒麟纹身。”

“已经够多了。”他轻笑一声,把人带上楼,在一间办公室前推开了房门,请梁湾先进。他等人走进去后,自己也跟了上去。梁湾还在疑惑,而一度被认成了看门人的人悠然关门落锁,随后丢下一个炸弹来:“不巧,我正好姓张,张日山。”

“张先生。”梁湾捏着自己包带的手攥得更紧了,她勉强控制好了自己抽搐的面部表情,挤出一个不好看的笑容来对着他,“我可不知道解先生把我叫来这里是来见你的。”

“我也不知道我第一天来北平就有像梁小姐这样的女士把我当成看门小弟。”张日山脱下西装外套挂在门后,转身示意梁湾自己找个位置落座,随后一杯不知道用多少年的老瓷装着的黄山毛峰就被摆在了她的面前。“二爷徒弟怕是去忙自己的生意去了,让我这个闲人和你聊聊。”他摘了眼镜随手放在桌上,自己端着一份茶碟和点心落座在另一个空位上,“我只是好奇,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是怎么查到张家的。”

“怕不是有人给我漏了口子。”梁湾抱着茶杯喝了一口,虽然她不擅长品茶,但仍然能尝出这是个好东西,她轻声细语地说:“我第一次见到身上有这种纹身的人,没忍住好奇。”

“恐怕不止这样吧?”张日山上下打量着这个精心打扮过的姑娘,一语就道破了她浑身上下透露着紧张的原因,“我猜猜看,你查这件事情其实和你本身有点关系吧?”

“是,也不是。”梁湾小声地答应着,一双眼睛怯生生地把装无辜这件事发挥到了极点,“你有见过红色的凤凰纹身吗?”

张日山在自己漫长的记忆里找了许久,定定地吹着自己手里拿杯茶上面的浮沫,像个老人家似的品着新到的春茶,恍惚间想起了什么,却没能抓住脑袋里一闪而过的影子。“好像见过一次。”他扒拉着那些遥远模糊的记忆,最后摇着头说,“过去太久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不是看清楚了。”

“这凤凰好像藏着我自己也不知道的秘密似的。”梁湾摸着自己的手臂有些感慨,半晌发现自己的走神,笑着冲张日山点头道歉,话锋一转又回到了张家身上,“所以我对你们这麒麟才会感兴趣。”

 

在这天之后,张日山再没和梁湾联系过。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有种错觉,好像新月饭店的请帖和那一次会面还有所有张日山告诉她的有关张家人的故事都如同一个梦境,在醒来之后都变成了恍惚又细节清晰的回忆。这些回忆大部分因为细节太过逼真而整体太过晦涩模糊,反而让人辨不清真假。

东北张家、麒麟、凶兽、长沙九门……这些字眼在她脑海里盘桓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她疯了似的去寻找那些故事,却发现她寻找的东西仿佛被人刻意抹去过一般,根本没有留下任何文字记载。她想找张日山,却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也再没有在新月饭店里见到过他,仿佛那一天自己见到的人是个自己幻想出来的幻影似的。

很快,她的生活又变成了单调的两点一线,在医院里忙得找不着北回家睡得昏天黑地。只有偶尔无聊起来的时候,才会想想新月饭店里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而后就会因为脑壳疼而放弃继续思考。

人生本身或许就该是如此发展的。她一直在期待一个“奇遇”的出现,而当解语花装作病人被送进她所在的医院的时候,正在值班的梁湾几乎是从位置上跳起来前去病房的。她有种预感,自己从青春期开始就在等待的、足够揭开自己身世之谜的事情就要发生了,而这个看起来弱不经风的青年人,很可能是她找到揭开这个秘密的切入口的唯一机会了。

她毫不迟疑地伸手抓住了这个机会,并自愿在里面越陷越深。

梁湾再一次来到新月饭店的时候已经是来年开春,这回在门口等她的倒是真的“花儿爷”了。解家的当家看起来比她差不多年纪,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子和外貌不符合的沧桑气息,他看起来比自己经历了太多能说不能说的事情。这段时间里,梁湾倒也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她站在新月饭店门口看起来比大半年前坦荡了不少,甚至还有心思调侃面前的人:“小花爷这回怎么自己来当看门小弟了。”

“这不是再怕梁小姐被人截胡了去,特地在门口等。”解语花笑笑,收起了玩了大半天手机,领着人上了二楼雅座,“我想做的这件事,怕不是只能指望梁小姐了。”

“叫我梁湾就好。”她坐下的时候,适时有人送上一杯茶来。她有些疑惑,看向解语花,后者摆摆手示意她并不是自己点的东西,他自己都正在看手边架子上搁着的茶水单,一副自己来这里喝茶怎么没人送的懊丧模样。

“张会长听说您来,特地让我们送的茶。”那服务生倒也机灵,三两句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番。

“张会长?”梁湾念了念这个完全不熟悉的称呼,突然想起那个快要被自己忘在了记忆深处的人来,“张日山吗?替我谢谢他的茶。”

等服务生下去了,解语花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几变:“你和张会长很熟悉吗?”

“一面之缘。”她轻巧地将话题推开,打开面前的茶盏,毫不意外又是一杯毛峰,也不知道是张日山喜欢这种茶还是新月饭店里都是这种茶,“大半年前他给我讲了点张家的故事。”

“他可不是个喜欢讲故事的人。”解语花点好了自己的饮料,推开了桌上挡在他们中间的那些瓜果碟,“我想聘请你做一件事情。”

“我就是个医生,顶多帮你看看病人。”梁湾抿着茶,轻声开口,“我也不知道自己除此之外都有些什么用。”

“我需要你帮我盯紧一些人,然后搅乱另一些人的视线。”解语花剥开一颗开心果丢进嘴里,仍然是笑眼盈盈的模样,他说起话来轻柔,却不会让人觉得他优柔寡断,“作为一个有凤凰纹身的局外人,你可以帮我们把这池浑水搅得再混乱一点。”

“绕了这么久,我还是不知道这个纹身有什么意义。”梁湾噘着嘴,听起来跟小姑娘抱怨似的,她过于年轻的模样让人总会忘记她其实是个早就够评先进的主治医生了,“这忙我可以帮,但你总要拿些除了钱以外的东西来交换吧?”

解语花听出了她话里的话,喝着茶不由失笑,他以为自己搭上了一只小白兔,可没想到这只兔子咬起人来也挺疼,而且还特别会谈条件。他刚想回答,抬眼看到雅座的门帘被掀开一角,外面站着个正准备敲门的人,话锋一转把包袱丢了出去,“如果你答应的话,可以让张会长给你讲这个来历,他知道的比我更多。”

在门外本来准备听个墙角就走的人僵在了原地,挣扎了几秒之后干脆大大方方走了进来,脸上甚至带着个笑,“我只是听说梁小姐来了,就下来看看。”

“我们几个小的平时都得不到这待遇。”解语花凉凉地接了一句,挪出一个空位来给张日山坐下,心中暗道这两人之间一定有些猫腻,不动声色地拿起手机同霍秀秀聊着新月饭店临时当家的八卦。

“我们上次见面到现在也有大半年了。”梁湾倒是觉得房间里的气氛突然有些令人不自在,拢了拢耳边的头发,伸手环绕着还温热的茶盏,半真半假地抱怨着:“也没留个联系方式。”

张日山抿着唇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梁湾其实她的号码一直躺在自己的通讯录里,可惜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话题来联系对方才好。他活得就像是个老古董,连搭讪姑娘想得都还是当年的老一套。“我倒是都忘了这件事。”张日山试图给自己辩解,完全忘了自己下来是要做什么事,“回头留个联系方式吧。”

“你们如果有什么正经事要谈的话,我先回避一下好了。”梁湾看着房间里的两位男士,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加入他们的谈话,她其实还没有想好到底帮不帮解语花的忙。

“留着吧,和你也有点关系。”最后还是张日山开口把她摁在了原地,“你不是想知道你身上的纹身到底和什么有关吗。”

 

汪家的故事和张家的听起来其实大同小异。

追逐永生和复活的玄幻故事在梁湾这个学医的人眼里基本上就是个无法解决的伪命题。理论上来说延缓细胞的衰老的确可以做到延长寿命的功效,但是通过玉俑和尸变让人死而复生完全是见所未见的奇闻。

她花了好长一段时间将故事里的所有东西和她学过的知识体系对接起来,用她自己能够理解的模式重新构架了这个故事,并说服自己故事里所有听起来不科学的部分都是可以拐几个弯解释清楚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天之后她的微信和手机通讯录里总算多了一个叫做“张日山”的人。

新月饭店里的这一场三方会谈的内容最终只留存于他们各自的大脑里。梁湾在适应了解语花和张日山说一句话拐三个弯的说话方式之后,很快加入了他们对于一片未知沙漠的讨论之中。她其实是个脑子很好的人,至少她的大脑真实的运转速度比她给人的印象要快上很多。

如果说张家是一个拥有巨大秘密的家族,那么汪家就是干脆把自己塞进了重重谜团之中。

梁湾并不知道为什么解语花和张日山都如此信任自己,准确来说是张日山非常信任自己,而解语花对此没有发表任何反对意见,好像的确在他们同时出现的时候,张日山说话更加有威信一些。她把这件事归结于人类感情,和自己第一次同他见面时的相谈甚欢造成的男女之间的美好印象。

她开始频繁地给张日山发消息试探对方。一开始张日山总是回得很慢,好像总有忙不完的事情,只能在片刻喘息之间给她回简短的几个字,说自己在忙着监工新月饭店的装修、或者是忙着开大大小小没有尽头的会。

她笑他说做个商人比想象中忙碌许多,得到了肯定回答后又被调侃“医生的工作就不忙了吗?”旋而戳中小医生的痛脚,搞得她急匆匆把手机丢进抽屉里不再回复他,抱起本子就离开办公室去查房,结结实实当了几个小时失踪人口。

他们正巧在开例会,尹南风坐在张日山下首,不用偷看就知道一贯秉持开会就该认真怼人原则的张日山张大会长这一天不知道为什么听汇报时频频走神,老是在摆弄自己的手机,好像在等什么人回他消息似的。尹家这一辈的嫡小姐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在分不清楚是直觉还是错觉的当下只觉得自己怕不是也被小鬼黄仙给迷了心窍,每天都在想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事实上梁湾也足够忙碌。在正常的上班之余她还被迫恶补野外生存和体能的训练,只因为她答应了张日山和解语花要走一趟沙漠,绝不想让自己成为队伍里的累赘。张日山尝试约过她几次,最后都因为梁医生不够确定的上下班时间和他自己一改再改还是排的扑满的日程表而不了了之。

他可没想到自己再一次见到梁湾的时候,是躺着进医院的时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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