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KE me baby, or LEAVE me
本质混乱邪恶&玻璃心一级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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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带cp】牵丝戏 柒



【柒】
徐家姆妈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平时留着门徐天也不会专门在客厅里等着,这天她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里面有人还以为自家儿子和房客有什么事情要商量。结果定睛一看一个在看书,一个趴在桌上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还是徐天看到她回来了,打了声招呼,去把门给关好了。
苏三省被这声响吵醒,迷迷瞪瞪地从趴在桌子上变成坐直了,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他今天是累了点,洗完碗回来一开始还在跟徐天聊天,说今天有份电报一直到了快下班的时候才来,害他紧张了很久担心自己没法准时回来吃饭云云。徐天就一页一页地翻着书,偶尔应一声,不知不觉地,苏三省就说没声了,他刚想问怎么了,一扭头却发现人睡着了。
他失笑,低头继续翻桌上的书,却没有把任何一个字看进去,过了大半个钟头书也没翻上一页。他脑子里是乱的,闭上眼睛还能听到哗啦哗啦的水声在自己耳边响起。
“姆妈回来啦。”苏三省揉了揉脸让自己清醒点,笑着打了个招呼,“天哥说要等等我就坐在楼下了,怎么就睡着了。”
他还在嘟囔,徐天看他那副样子忍不住推搡着他上楼,“困了就上去好好睡,都说了我一个人等没事情的。”
“这不都等到了。”苏三省不给他推,脚下用力在原地磨蹭着,像只泥鳅一样在扭来扭去地躲。可惜抵不过徐天力气比他大些,一路往楼梯那边蹭,边蹭还边不服气地扯徐天的衣服。
两个人拉拉扯扯地走到了楼梯口,苏三省只顾着摆脱徐天的桎梏,根本就没有看自己的脚下。他突然被最下面的那级楼梯一绊,脸朝下就要摔下去,苏三省闭起眼睛一边念叨着别破相别破相一边往下摔。听到一声闷响,他睁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幸好没断。他喘了口气翻了过来,好像刚才撞到什么东西上面了。
“疼吗。”徐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要不是他眼疾手快用自己的胳膊给苏三省缓冲了一下,再者他和苏三省又靠的很近,自己又转了半圈和他一起摔了下去,这后果大概是不堪设想。
苏三省手还在鼻梁上没下来,摸了半天,又去摸摸被自己枕在下面的徐天的手,摇头,“天哥你手没事吧。”
“没事也被你撞出事情来了。”徐天动了动胳膊,之后摇头,“你呢?”
“鼻子没断。”苏三省连忙坐起来,“也就脚扭了一下,没伤到骨头。”
话说完他“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徐天不明所以,但是看着他笑也跟着笑了一声。这下倒好,两个人都忍不住了,笑得又要倒在楼梯上了。
姆妈听到外面的声响,本来是看他们在说话就进房间换衣服去了,这下急急匆匆换好衣服出来,看到两个孩子坐在楼梯上不知道在笑什么,拢着披肩走过来,“你们两个干什么呢,拆房子啊?”
“不小心摔了一下。”徐天解释,“没事儿,姆妈你继续收拾你的,我去找点药酒给三省。”
“你们要闹不要在楼梯间闹啊。”徐家姆妈还是不太放心,“你看,闹出事情来了吧。”
“是是是,我们下次去房间里闹。”徐天说着就想赶姆妈回去,“让我们两个单独呆一下。”
“一晚上了还没单独呆够啊?”姆妈瞥了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你们早点去睡。”
苏三省听着他们说话没插嘴,他脚刚扭着的地方这会儿疼了起来,火烧火燎的。徐天哄走了姆妈,又转过头蹲下来,拉起他的裤腿,看到脚腕的地方有点肿了,用手戳了一下红肿的部分,就听到苏三省倒吸了一口冷气。
“等着啊,我去拿药。”徐天蹲在那儿想了一会儿,进自己的房间找了药箱拿出个红花油来,“对不起啊,让你受伤了。”
苏三省听到这声道歉摇了摇头,“也不是你的错,这点小伤,没事的。”
“那你今天睡下面房间?”徐天把药酒倒在自己的手心里,轻轻压在苏三省的脚腕上给他按摩。温热的手掌比自己的体温要高一些,这种认识让苏三省止不住地心猿意马。
被问到的人摇头,又指指楼上,“那多不好意思啊,我蹦上去就好了。”
“然后一不小心再摔一下?”徐天的手停住了,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闪着恳求的光,看得苏三省直躲。
“我的平衡感可没那么差。”苏三省嘟着嘴回答,“这是意外,意外你懂吗?”
“那你睡楼下。”徐天给他擦好了药,将药酒瓶子盖好,再帮他把裤腿给拉下来,“或者我抱你上去也可以。”
两个方案听起来还是前一个比较可取。后一个怎么听怎么……暧昧。苏三省只用了一秒钟就做出了决定。更何况明天还要去做例行的接头,要是一晚上消不了肿走不了路这件事情就大发了,又万一真的再摔一下,后果不堪设想。他只好点了点头,扶着墙站了起来,让徐天搀着他进了房间。
徐天按照苏三省的说法从楼上给他拿了衣服下来,看他换好衣服上床把被子拉到脖子根,死死闭起眼睛一副我马上就睡觉了的样子,站在那儿愁了一会儿自己是和苏三省抢被子还是去楼上睡。苏三省悄悄睁开一条缝,看徐天还站在那儿,就说:“天哥你是准备站一晚上吗?”
“不,睡觉。”徐天绕到另一边,脱了外套鞋子上床躺下,伸手关了灯,钻进被子里。他其实睡不着,只好躺在黑暗里发呆,身边是苏三省绵长的呼吸声。这一个晚上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真的睡不好了。
 
第二天苏三省睁眼的时候已经将近七点,他起床下地的时候只顾着看了时间,却忘了自己脚上扭的地方八成还没好,一用力就疼得呲牙咧嘴,坐回了床上。他看了看时间,用尽量不用力的方式穿好了鞋子,单脚蹦着走了出去。
徐天和姆妈已经在摆早饭了,苏三省撑着门框站定了,金鸡独立的姿势看起来还是非常的有喜感。他看没人理他,就扶着墙慢慢挪到了后天井里刷牙洗脸,收拾完了再慢慢地扶着墙挪进来。再一蹦一蹦地走到桌子边上,拉开凳子坐下。
徐天端了两碗稀饭出来,看苏三省衣服都还是睡衣,不免担心:“你这样子还上得了班?”
“我猜是去不了。”苏三省接过碗就喝了一口,“天哥,有件事想麻烦你一下。”
“什么?”徐天坐下来把筷子递给他,“我一直去的那个茶铺你知道的,麻烦你今天之内去一趟,点一杯碧螺春、一盆桂花糕,结账的时候问老板要支烟,就说是邢先生存在他那儿的。”
徐天听他这话就知道是要做什么,夹咸菜的筷子顿了一下,“我不掺和这种事情的。把你带回家已经是破例一次了。”
“有了第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的。”苏三省很是无奈,说话的口气都跟撒娇似的,“那我这不是自己去不了,这个事情又不能断的。”
徐天正在思量到底怎么说才好,突然又想起了寄给向老师的那封信,里面回绝的话说得百转千回,让他下笔他可以写出一份言辞恳切的拒绝信来。可惜苏三省在他面前提出的问题,他却狠不下心来拒绝,但是一旦做了,就不能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姆妈开了口,倒是跟着苏三省劝徐天:“人家三省就让你帮个忙,又不是做什么坏事,少不了一块肉的。”
“姆妈,你懂什么。”徐天急着反驳,“这跟帮宝荣叔或者老马调解对门关系又不一样的。”
“不都是找你帮忙。”姆妈说得不以为然。
“总归就是不一样。”徐天又重复了一遍,他听到有个声音在和他说,帮苏三省一次也不会怎么样的,这是特殊情况,不会有第二次。苏三省和向老师不一样,不要紧的。
“天哥要是觉得麻烦的话那我还是自己叫车跑一趟好了。”苏三省其实也不是很想将徐天扯进这些事情里,他们是不一样的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点。
听到苏三省这么说,徐天反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他挣扎了半天,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只此一次啊。”
“刚才就那么爽快不就好了。”徐家姆妈笑眯眯地夸了一句。
徐天自顾自夹菜喝粥,“真不知道我是你亲生的还是三省是你亲生的。”
“喔唷你这话说的,孩子大了翅膀硬了,我这个当妈的管不住了…”姆妈放下筷子把嗓子都吊了起来。
“谢谢啊,天哥。”苏三省听到他答应了,整个人笑成了一朵花,看了徐天很久,只是徐天注意力都在眼前的吃食上,没再理自己,又只好低下头吃自己的。
一顿饭吃完,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微妙。好在姆妈吃完就准备出去转一圈,徐天则是收拾了碗筷回房间换衣服,留着苏三省坐在桌前看报纸。
他翻着翻着,目光停留在招聘栏上——“招收教师、男女不限、详情联系四川路学校。”
这学校本就是伪造的,招聘也并不存在,他想昨天中午才把任务布置下去,而这时候与共党接头的线已经有了结果,想必关系是十分亲密,这件事有了结果让他高兴得都要跳起来了。
徐天换好衣服出来看苏三省根本止不住笑的样子,问:“有好事啊?”
“工作有了进展,老板说今天不去不扣我工资。”苏三省回答,“虽然莫名其妙伤了脚,还是可以接受的了。”
徐天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揉了揉他没上发胶软软趴趴的头发,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就出了门。
“徐天!”苏三省意识到他做了什么之后对着大开的门叫了一声,“我又不是小孩子。”
门没关好,隐约还能听见徐天在门口笑的直喘气的声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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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我格式去哪里了。电脑没电手机更新全部吃掉了。
赶作业赶到生无可恋,只好发糖治愈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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