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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混乱邪恶&玻璃心一级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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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带CP】牵丝戏 肆

/徐天x苏三省、后期毕苏。《红色》与《麻雀》混同,狗带CP主。

/我不拥有角色,一切OOC都是上天的安排。


前文:  贰 


更新:

【肆】

日子过得很快,隔了大概一个礼拜的样子,苏三省就说他跑了几天最后总算是托着关系找了个商号里秘书的活计来干,虽说工资算不上特别高,但勉强够用了。每天早晨,三个人围在一起吃完早饭之后,苏三省就和徐天一起出门。

这天早上,苏三省坐在桌子边上一边啃油条一边读早上送来的报纸,徐天不知道是一大早上就出去了还是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总之苏三省一根油条都快吃完了,都没见到他的影子。徐家姆妈虽说是在吃东西,眼睛免不了一直往徐天的房门那儿飘。

苏三省眼睛盯在报纸上,可还是看见了徐家姆妈的这个动静,免不了抬头去看,顺着她的目光扭过身子,看着徐天的房门五秒钟之后,他又转过头来,吃完最后一口油条,拍拍手,将报纸叠起来,然后说:“天哥今天怎么了?”

“不知道呀。”徐家姆妈摇头,“平时他都准时的很,今天这是怎么了。”

“要不我去看看。”苏三省正准备起身,“您继续吃就好。”

他说着推开椅子站起来,往徐天的房间门口走,敲了好一会儿门,可惜里面根本没人应。他思考了一下,才推门进去。他放慢了动作,生怕徐天是还没醒,结果他还真的是没醒。还好时间还不是太晚,苏三省推了推他,一开始还没推醒,下了重手才终于把徐天给弄醒了。

徐天刚醒的时候还有点迷糊,昨天晚上看书看到太晚,一个不留神好像错过了闹钟,这会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他从被窝里伸出个手来按了按自己的额头,才哑着嗓子问:“三省?几点了。”

苏三省正蹲着看刚睡醒的人,被他这么一问,扭头看了看床头的闹钟:“还有十分钟七点。”

还真是要迟到了。徐天懊恼着起床,苏三省跟着他的动作也站起来了,他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衬衣,连领带都还没打,要是不说,走出去总会被认为还是个学生的。徐天一边往自己身上套衣服,一边不忘问苏三省他会不会迟到,要是赶着出门就别等他了。

苏三省笑了一声说我其实比你晚半个小时上班,我怎么会迟到。他说完连忙捂住了嘴,这事情说出来倒是怪不好意思的,好像是自己有意要跟他凑在一起走一样。

徐天穿衣服的手一顿,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是觉得自己大概紧张过了头。用比平常更快的速度换好衣服,他发现苏三省好像就一直在旁边站着看他,分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转念一想,都是男人,穿衣服又有什么好矫情的。脑子里绕了几十个弯,这才拍拍衣服下摆,跟苏三省一起出门在饭桌旁边坐定。

今天早饭总归是没办法好好吃了。徐天急着把给他留的油条豆浆全部扫进肚子里。苏三省这会儿才继续看自己还没看完的报纸,讲上海的战局总归是不乐观的,北边几乎就没守住什么,一路往后退,这会儿国军都要退到租界里面了。苏三省心里想这真是不给人好日子过,面上还是一副平静的模样,只是捏着报纸的力道大了那么一点,惹得徐天塞了一嘴的吃的还不停扭头看他。

“今天又没什么好消息。”苏三省放下报纸,让自己的声音别那么抖,“真是不太平。”

这话是跟他的一个同事学的,那人是个上海人,年纪一把了,平日里开个茶铺,他们经常回去他的铺子里接头。那个半百的茶馆老板总是在给他上一壶碧螺春的时候感叹一句“这日子真是不太平,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总会到头的。”徐天嘟嘟囔囔地说,“你不去洗把脸?冷静一下,你单位那边毕竟靠近日本人的地方了。”

“知道了,天哥。”苏三省翻完了报纸,施施然去后天井那儿洗了把脸,再出来的时候,徐天正在和徐家姆妈拉家常,说的是租客陆宝荣老马小翠的事情。苏三省一开始还不知道,后来听多了,倒也觉得徐家姆妈的这几个牌搭子关系错综复杂有意思的很。不过一看表这时间是真不早了,便对着镜子给自己打上领带,拿了外套就招呼徐天准备走。

“我都不急着走,你急什么?”徐天站在他身后看他着急着打领带的样子,不免想笑,“你离迟到还早着呢吧。”

“你知道什么。”苏三省扣上西装的扣子,“有点别的事情。”

徐天看着他没忍住揭穿他,料想也是有什么接头之类的。他打从一开始就清楚苏三省的身份。苏三省清不清楚他到底什么来历他倒是不知道,不过也没什么要小心的。他不说他不提,姆妈也不会瞎担心。尽管没住太久,他还是看得出自家姆妈很喜欢这个人。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一些闲话,一路和弄堂里的住客门打着招呼,这就到了巷子口。两个人打了招呼,一个往左一个往右,走的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苏三省那么急着走,倒真是因为后面有些安排。这天是他固定和自己的一个线人接头的日子,地方就是之前说过的那个茶馆。他点上一杯碧螺春,再问老板要一支烟,这要给他的情报就卷在烟里,他收起来,回头再拆开便是了。

他是个不抽烟的人,但是身上带那么一两支总是没问题的。说起来嘛,应酬这种事情谁都会碰上,要是哪天真被查了,也有说法可以来抵赖。

今天他喝完那一杯茶,将比平时更多一些的茶钱塞给老板,就走了。他自从得了那份秘书的工作,倒是做很多事情方便了些许,不再用四处找地方藏着了。是,他是真的找了个工作,说实话,尽管戴老板对手下不薄,但是到他们这些人手里可就不剩多少了,得找些别的东西来养家糊口才是。

这样走了一圈,再赶到单位,倒是正正好好八点半的时间。打了卡,他一头钻进自己的办公室里。老板还没来,这段时间正好让他看一看刚才得到的东西。小心地用刀划开烟卷,从烟丝里拿出那张缩印了的纸,拿出抽屉里的放大镜,将那些内容一一阅读下来。这段时间他这条线算得上是得力,有了中共的情报偶尔也有日本人的。他不太在乎给他情报的人是怎么得来的,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渠道,他是个只看结果的人,不在乎这些。

这回的事情倒都是跟中共有关,一是要运的那批物资的事情,但是他毕竟和中共不熟,要是真搭上线还需要一个助力。中共的人说如果可以援助他们,那真的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这笔生意看起来完全可以谈。二是说日本人要开始搜捕华人特务,华界沦陷区已经折了不少人,让他自己注意些。

他看完这些,将纸片和烟丝重新混在一起,拿纸卷了,再用打火机点燃了,搁在烟灰缸边上,看它慢慢燃尽了,再在烟灰缸里暗灭了。老板已经来了,需要他处理的文件也都开始放在了他的桌上。他翻开第一份文件,在打字机上卷好纸,开始一天的工作。

 

徐天今天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心神不宁地上了一天的班。冯大姐看着他这幅样子,甚至破天荒的第一次问他要不要早点下班了。他摇摇头说不用,低头埋到眼前的那堆数据里去,但是刚算了两行,脑子就开始往外飞。

他想着苏三省今天那么急着出门,大概是有什么事情吧,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他这个要操心的性子真是改不了了。这时候给他单位打电话也是很奇怪的事情,只好等晚上回去再说了。

结果他这还没回去,苏三省的电话到打到菜市场来了。他也没问对方是怎么知道菜市场的电话的,只当是他说自己在三角地做事情之后他查了黄页。他讲晚上老板让他跟着一起去吃个饭,他推脱不了,只好让他帮忙转告一声徐家姆妈自己不回去吃饭了。徐天应下来,思量着少个人今天晚上要做些个什么菜才好了。

等晚上苏三省回来,徐家姆妈早就去睡了,徐天在客厅里守着灯,翻翻手里的书,时不时看看钟。时钟一直走向了十点,这才响起敲门声。他去开门的时候正看到苏三省外套搭在手上,另一只手在扯领带。看到他这样,徐天叹了口气,转身进去给他倒了杯水。

“喝了多少?”徐天看他吧衣服都挂在了衣帽架上,把水地给他的时候顺口问。
“信我,没多少。”苏三省接过水猛灌了一口,“大概也就那么……一杯白酒吧。” 他那手比划了一下杯子的大小。

“要再吃点东西吗?”徐天看他一个劲地点头,也是笑了,将多留的菜拿去热了再端出来,一句“吃完了就去睡吧当心明天头疼”还没说完,就看见苏三省一手撑着头在桌边睡着了。他把菜放下,把苏三省摇醒了,问他是吃东西还是睡觉,也不知道苏三省是真迷糊了还是怎么,挥开他的手说:“你就让我睡啊。”

徐天试了两次,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软下语气来好声好气劝他:“三省,别在这里睡。”

迷迷糊糊的人这回倒是给了他点反应,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倒头趴在了桌上,不动了。

这下换徐天傻了眼。他围着桌子来回踱了几步,最后认命一样上楼从苏三省的床上搞了一床被子下来,给早就睡死了的人给盖上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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