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一八】【哨向AU】向死而生（伍）
/一八衍生
/论大型猫科动物如何扑到神鸟
其实很久以后，齐铁嘴也是想过那一卦所预兆的未来到底该是何种面貌，如果他当时搞清了卦象，是不是就会走向一条全然不同的道路。只可惜那夜算出来的卦他不愿去解读也不想解读，包含在内的东西早就超过了他所能认知的范围，便就那样拖了去。唯有自家一贯不听话的青鸾，倒是替自己走了一步好棋。
现在，他坐在解语楼的包厢里喝着茶等着小厮上菜，与张启山干着大眼瞪小眼的事情。青鸾与白虎倒是玩的欢快，在一边的空地上扑来飞去，也是不知道累的样子。
他又抿一口茶，用茶杯遮挡着视线看对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从窗外看到房内从手边的碧螺春看到喝茶的自己的张启山。
等会儿，他在看着……我？
有了这个认知，他被茶水呛了一口，慌忙放下手里的瓷杯，咳嗽不止，好半天才顺过气来。瞧见张大佛爷一脸关切地看着他，过来帮自己不是待在位置上也不是一副犯难的样子，不免觉得这名动长沙的布防官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副傻愣的样子，感到好笑。拍了拍胸口，咳嗽了一声，“佛爷，可是看齐某有什么不满？”
“哪里的话，只是八爷身上的味道我很喜欢，一时间入了神。”张启山移开视线，低下头去看自己面前没怎么动过的碧色茶汤，手指在杯沿上轻轻的敲，指甲磕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响来，他能听到齐铁嘴的心跳在加速，有那么一点点无措的味道蔓延开来，他想自己该不会是吓到了对方，停下了敲击，端起茶来喝下一口，微凉的茶泛着苦滑下去，然后甘甜的余香蔓延在空气里。
齐铁嘴被他的话说得有些莫名，举起袖子闻了两下，并没有闻出什么味道来，顶多是一些淡淡的香火气息，他做的生意，免不了和香烛打交道，时间久了，自然自己都闻不出味道来了，但这烟味，怎么算也不该是好闻的那一种。
“佛爷说的，可是哪种味道。”他问的时候语气里很是不解，“我身上这香火气可不算好闻。”
“当然不是。”张启山放下茶指了指他，“对于我来说，能闻到的不只是你衣服上沾染的味道，还有你自己散发出来的味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们之间的差别造成的，我只知道我可以清楚地闻到你身上的类似于安神香的味道。”
齐铁嘴想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是说……这种味道吧。”
他将自己的精神屏障张开，用温润的精神力量将整个房间包裹起来，就连还闹着的白虎与青鸾都停了下来看着他。齐八是第一次真正在外人面前展现自己的精神力，不免有点紧张，他将整个房间都纳入自己的范围里，然后再一点一点向外铺开，不停延伸出去，如水激起层层涟漪，将他们包裹在最中心的位置。齐铁嘴认真起来的时候身上的气场都和之前那个油腔滑调的江湖先生大不相同，一双墨黑的瞳看起来足能看穿人的灵魂。
张启山有些惊讶，就算是在古楼里，他也很少见到那么强大的向导能力，他甚至不知道齐铁嘴这样可以称得上是恐怖的精神力量从何而来，如果是天赋，那也未免太过令人害怕。他第一次真正地被向导的屏障包裹起来，摈除了一切与他无关的声响，尽管他的自制力足够强大，但有时也会被太多嘈杂的声音搞得无法集中注意力。这一次他才真切地感受到了为什么当他走出古楼的时候，送他离开的婆婆会很担忧地说“你必须找一个足够强大的人来保护你的脑子。”
直到外面突然一声惊雷响起，打断了他们。齐铁嘴慌忙将不知道已经散到何处的精神力全数收回来，落在这方寸房间之内，白虎与青鸾又开始了它们自己的玩闹，他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感叹：“他们两个倒是玩的开心。”
张启山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点点头，“他们是玩得不错，那我们呢？”
“什么我们？”齐铁嘴回了一句，然后猛然想起什么，又转过来看着佛爷，“你说什么我们？”
张启山回答说：“不知老八是不是肯成为我的助力。”
“什么助力不助力的，何必那么客气。”齐铁嘴回了一句，“佛爷应知道我齐家有三不看的规矩，若是不掺和奇门异事与那军政，自然有可以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张启山愣了一下，想齐八大概是误解了他的意思，但是这也无妨，“那就先谢过了。”
章二·完
章三
这长沙城的天向来变得快，这一年还没到头，新任的布防官就已经博得了几乎所有人的喜爱，年轻有为而不端架子，又解决了不少城内恶霸欺民的事情，让老百姓都对他赞不绝口。大概只有张启山知道自己处理完这些事情到底花了多少力气。
他想的没错，如果把齐铁嘴放在自己身边的话，通过他精神屏障的保护，对自己而言是有益而无害的，于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有事没事让齐铁嘴来张府坐坐好像成了一种习惯。
齐铁嘴有时候是真的想不明白，这张大佛爷没事干老找他是做什么，若是算卦也就罢了，他一次两次说自己不信这些，只是找他去谈什么长沙布防或是周边古墓之类的东西，让他也是有点无奈，但是又不能真拂了对方的面子，派小青去传话说自己有生意走不开。
说起这周边的古墓，倒是和他家有些渊源在，齐家铺子虽小，做的却是古玩和算卦的生意，有眼见力的人其实都知道，尽管他家是算卦出名，但这铺子里的古董大多是好东西，真要挑起来，有不少还是从墓里直接出来的。城外偶尔不太平了，那边也会请齐铁嘴去看上一看，要是遇到什么墓啊葬的，他就有时候顺手给平了。
这天他正准备出城，差了小青去和佛爷说一声这一周他都不会在城内，不用找他，转头却发现张启山推了门正往里走。这齐家铺子开在小巷深处，张启山对他来说还真是个稀客。
“佛爷还真是稀客。”他拢了拢自己的围巾，“不知今天佛爷想来算什么？我这里的规矩你懂。”
“帮我算一算城外的这座墓。”张启山没理会齐铁嘴客套的笑，将手里的一副地图丢在桌上，在另一个位置上就坐下了。
“佛爷，你知道我不算这事的。”齐铁嘴有些犯难，军政的事，说到底是自己不愿被过多牵扯进去，这古墓可就堪堪落进奇门异事的范畴了，他耷拉着眉毛向张启山求起情来，可惜对方不甚领情。
“老八，别和我玩这一套。”张启山脱下手套放在桌上，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要去那里附近，正好顺路。”
齐铁嘴还在想张大佛爷怎么搞到他的安排的，这件事他可谁都没说过，小青也不可能传达那么复杂的东西，毕竟他向来禁止小青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去——即使是她喜欢的人也不行。
“你的意思是……”齐铁嘴低头看了一眼地图，咬着嘴唇问。
“一起走吧，也好有个照应。”张启山点点头，“要是不肯算，就罢了吧。”
这突如其来的邀请听在齐铁嘴的耳朵里怎么都不是个滋味，他知道张启山喜欢他，但从不觉得他们之间会有什么突破朋友或者同僚关系之间的东西来。齐八看起来满不在乎所有事，可这心底却是透如明镜，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也知道张启山靠近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他猜不透，这张启山为什么不明说呢？
“看起来我是没有第二个选项了吧？”齐铁嘴笑了一声，“这卦，到那里我在告诉佛爷好了。”
“那就多谢老八了。”张启山挑眉，同正巧飞回来的青鸾打了个招呼，便告辞离开了。
齐铁嘴看着手里的地图，摇着头叹气，“你说我是不是该找解九聊一聊，这种事我可应付不来啊。”
这章我不知道自己在搞什么，反正就想让老八秀一下能力。
我得承认这文里佛爷一开始想着绑定老八是很现实的原因aka目的不纯，他能力再强也需要有人给他当向导。
下章开启新场景，至于感情戏什么的……我不知道别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