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一八】【哨向AU】向死而生（贰）
/一八衍生，含九五
/又名《论大型猫科动物如何扑到神鸟》，半架空，正剧向。
/反正OOC、BUG都归我，只要是你没见到过的设定就请当它是私设。
这齐家在长沙城里也算得上是出名的存在，夜市开起来的时候如果留心，总能在庙口看到一个摆着算命摊子的江湖先生，桌子边上靠着面旗子，上书“奇门八算”，摊子里面坐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大部分时候，人总是在他的摊子前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神色匆匆地离开。
他也不恼，就逗着站在自己肩膀上的青鸾——那时候的小青还是算得上听话，还没长成之后整天往主人头上站的那副蛮狠模样。
不过这一辈的齐家当家最为人称道的倒不是他的奇算，因为按他的话来说自己只不过学了些皮毛，不成大器，而是另一件事。都说这齐铁嘴在父亲去了之后直接关上了自家大门婉拒了所有前来吊唁的人，跪在灵堂前足足三天。三天后开门迎客，终是一副无悲无喜的样子，但是大半个城的人都听到了那齐家院子里传来的一声声如同雏凤啼哭的挽歌声，却只有极少的人知道这声音出自何处。
落葬后，就没人知道齐铁嘴去了何处，齐家铺子足足有半年灭有开张，倒是有不少传闻传回来说是在不知名的山野里看到一个落魄的算命先生，像是在苦修的样子，遇上有缘人还会送上一卦半符的，这半仙的名声倒是响了开来，加上之前的传闻，这长沙城里有人对他敬佩，有人说他卖弄，不过等他真正回到城内打理铺子的时候，生意倒是不减反增。六文钱，库房里挑个东西，然后送上一卦。值钱的从来不是库房里拿出来的东西，而是这卦。
解九这天来的时候齐家铺子门口还挺热闹，他这里每天求卦的都络绎不绝，他心情好了便会给人算算；心情不好，就是给钱也难看。齐铁嘴把他的小算命摊子放在铺子门前，自己坐在后面摇头晃脑的样子，一看就是心情颇好地在忽悠人。他笑了一声，穿过前面围着的人和他面前的小摊子，直往铺子里面走，有没眼力见的好奇这人怎么不按规矩来，很快就被旁边的人按下去说这解九爷那儿用得着跟我们这些普通人走一样的规矩。
“诸位，有客来访，齐某这就准备收摊了，还请各位明儿赶早。”齐铁嘴看解九进了屋，便拱手遣了在他摊前围着的人。大多数人他都熟悉，整天在一起插科打诨的，听他这一说也就接了翎子，三三两两离开。只有一个一直站在那里的人，在他说了这话之后还是一动不动。齐铁嘴镜片后的眼神一滞，想这才是今天真正的客。
“这位先生？”他站起来又摆了摆手，“还请您明天再……”
话还没说完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人身上有一种他挺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在吴老狗和解九身上也有感觉到过。是解九所谓“哨兵”这一类人身上所独有的气息。
他放下了手里的罗盘，展开了自己的精神屏障把自己包裹起来，再分出一些精力去试探面前的人，自从新的布防官来了之后，这城里哨兵的气息就多了起来，也许是他带来的那支部队里有不少人才。他也不是没想过他们有可能回来找上他，毕竟青鸾去兵营转了一圈不可能没有引起注意。
只是这来找他的人比他想得要晚来得多。倒不是说他有什么不满或者之类的，有可能的话他还是觉得自己别被他们发现的好，向导稀少，天知道他们会找他去做些什么呢。
他的精神试探只放出去了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好像受到了阻拦，他有些惊讶地看了看面前应该比自己年纪还轻一些的人，又低头看看在他脚边呲牙咧嘴的一只紫貂，了然地笑了笑。
“不知这张大布防官的手下，找我一小小的算命先生有什么事？”青鸾落在桌子上，昂着头，蹭了蹭自家主人伸过来的手，倒是有一些为齐铁嘴镇一镇场子的意思在了。
“齐八爷不必惊讶，我姓张，是佛爷的副官，来这儿只是为了送一封信。”打破沉默的还是齐铁嘴面前的人，他从外套内袋里拿出一封信来，放在齐铁嘴的摊子上，然后微微躬身。
“那就多谢张副官了，我回头会差人将回信送去。”齐铁嘴点点头收下了那封信，转手摆了个请的手势，张副官也是个识趣的人，对他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等张副官走出巷子，齐铁嘴才叹了口气，他没忘记屋里还有人在等着他呢。“走吧，小青，这长沙的天，是要变咯。”说着，拿起桌上的罗盘，关上了门。
“我来的时候好像看见张大佛爷的手下了，怎么，他终于找你了？”齐铁嘴走进客厅的时候解九已经坐了很久了，这时候看到他忍不住打着趣儿，倒是一点都不意外齐八遇到的事情。
这张大佛爷也是够爽快，给长沙几家有名有姓的人家都发了帖子，也不强求人来，只是摆出一副他想找他们了解一下长沙城的状况的姿态，也让人不好拂了他的面子。
“哪能啊，我已经觉得他比我想得晚来很多了。”齐铁嘴笑了一声，把手里的信放在桌上，他也不避讳，解九说到底也是那么多年的朋友，没什么需要回避的。他原本想着他们来长沙、看到小青的第二天没准就会来端了自己的摊子，现在只是送封信，后果不知道比自己想的好了多少。
青鸾知道他的心思，有些不满地啄了啄齐铁嘴的手背，飞到一边的凳子上呆着了。
解九看了一眼齐八，便拿起已经拆开了的信，想必是齐铁嘴在走回来的路上已经看过了，他扫了几眼，里面的大意，无非是和之前送到自家的名帖没什么区别，请他去府上一聚之类。只是这信里说着想问问有关那天突然出现的青鸾的事情，不知是不是在张副官出现在自己的铺子前就看出了什么来。
“肯定是知道什么了。”齐铁嘴喝着茶说得信誓旦旦，“城西军营那天可是有枪声，没被发现才怪。小青是被吓得不轻才跑回来的。”
白色矛隼叫了声，落在解九的肩上，他把信重新叠好放回桌上，扶了下眼镜，“至少我，狗五，二爷那边都收到了名帖，说是请我们去聚一聚。霍三娘那边八成也是收到了。”
齐铁嘴将信拿在手上，这话说得很不确定：“我想我收到的这封信，和你们的名帖，时间一定不一样。”
的确是不一样，解九轻轻点了点头，呷了口茶定下神才接着说，“二爷因为夫人身体不好已经推了。霍三娘还没回长沙估计还不知道这事儿。吴老狗说是要和我一起去，所以，我想这趟就算是鸿门宴，我们也不得不赴了。”
“长沙的布防官啊，我可还没有和长沙权最大的人作对的打算。”齐铁嘴勾着嘴角笑得勉强，他一个小小的江湖生意人，总是不想掺和进弯弯绕绕的事情里去的。顿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这张启山，是不是哨兵？”
解九放下茶盏的手滑了一下，“怎么问这个？”
“他身边的副官，是一个非常训练有素的人，要不是我看到了他的动物，也许也不太敢确定。”齐铁嘴说，“你知道我能感受到的和你们不一样。”
他顿了顿，接着说下去：“长沙城里，哨兵的气味可是重了很多，我有时候出去转转，都能感觉到两三个，大部分是那些兵。”
“他应该是东北失守了才到南方来的。”解九开始说自己知道的，“我也只是听说，他在东北的时候非常狠，说他命硬，生生坏了他这一支所有人的命格……”
解九叹了口气，把后半句说完：“……如果他真如你所想的那样是个哨兵，那我们长沙可是来了个不得了的布防官啊。”
张副官回到张府的时候时间还早，今天的事儿出乎意料的顺利，导致他回来的时候佛爷还在开会，他不方便进去，就只好去书房等着，顺便处理一下积压着的文件。有些东西不需要佛爷亲自过目，他就得帮忙批了，就算这样，还是每天都有一摞一摞的文件等着他们去处理。
等张大佛爷开完会，他桌上的文件也没见少下去多少，见佛爷进来了，赶忙放下笔站起来，“佛爷，信已经送过去了。”
“好，他有说什么吗？”张启山开完会本来有些疲倦，听到这个消息又来了精神。
“他说会遣人送回信过来。”副官回想了一下重复了齐铁嘴的话，“还有，佛爷，我看到了那只青鸟，我想我们那天看到的那只鸟就是齐八爷的。”
“辛苦你了，副官。”佛爷拍拍自家同辈小幺的肩膀，转身往里面自己的办公室走了过去。身后跟着的白虎晃着尾巴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副官看了眼老虎，又看了眼已经进了房间的张大佛爷的地方，心想他这是在高兴点什么呢？他怎么想怎么不是很理解。不过早上去送信的时候他确定佛爷说的没错，齐铁嘴身上有些和他们不一样的，但又是同类的味道。
张启山当然高兴，张家里精于精神疏导的那一支多出在神秘的本家，他们能接触到的也不过寥寥，要是他们能在长沙找到一两个这样的人来，怕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章一··完
TBC
碎碎念：
每天都在不知道先写哪条线和每一条我都想写的纠结之中度过。
下一章大概一八能见面了。我想推剧情啊这个剧情推起来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