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锤】报丧鸟之心 05
CP：基锤
分级：NC-17
说明：神话向AU。
大部分情节基于MCU人设和北欧神话进行了二设。有一些内容参考了《尼伯龙根的指环》，也有参考各类史诗及相关的作品。
我不拥有一切，笔力拙劣，这篇可能超他妈无聊的，我流剧情就是一大团意识流。
时隔四个多月我想起来我还有个坑要填了（。）
05
约顿海姆的天空如同他们记忆中的一般阴沉。索尔从彩虹桥上跌下来的时候，洛基从他身上飞开了，他扑楞着倒竖羽毛的翅膀，试图离他那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能好好落地的兄长远一点。雪地并不能让摔落在上面的人感到舒适，他等了一会儿，发现索尔一动不动的，便俯冲下去看看这金发的大块头到底是有什么毛病。
他知道他肯定是被骗了，索尔在他冲下去要啄自己的瞬间就睁开了眼睛，原地打了个滚躲开了来自洛基的“攻击”。他仰面躺在雪地上笑起来，他知道自己这般拙劣的恶作剧正常情况下怎样都骗不了精明的恶作剧之神，可偏偏洛基心思不在这上面，让他成功耍出了诈。
黑鸦不满地啼鸣出声，倏忽间从他指尖溜走了。洛基穿过风雪，说不清是恼羞成怒还是后悔自己的警惕心愈发浅淡，他听到霜巨人的动静，穿过浓雾震慑在他耳边，便又回到索尔身边。
“这儿没怎么变过。”索尔已经抖落满身的白雪，抬起胳膊给黑鸦一处落脚的地方，顺手般捋着他的羽毛，试图将这看上去经不起风吹的脆弱生物塞进自己的披风里，却只得到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暗不见日的天和永不融化的雪。”
“霜巨人的地盘，还能怎么样呢。”洛基嘟囔着，从善如流地把自己往红色的斗篷后面藏了起来，他不害怕风雪，只是不愿见到早已了解的景象。他当然知道这地界上发生了些什么，若要说来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启示。
“不会更糟也不会更好。”索尔耸耸肩膀，将披风解下一半裹在弱小的黑鸦身上，又将他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他需要洛基为他带路，也需要让他处在自己的视线之中。从一方面来说他不信任他，而从另一方面来说，就如同他们七岁玩捉迷藏时许下的承诺一样，他绝不会丢下他。尽管大部分情况下就连索尔自己都会怀疑这句话的可信度，可洛基偏偏一直对此深信不疑。
这足够可笑了。洛基在意识到索尔为何不让自己躲起来之后，愤愤不平地发出一声凄厉沙哑的鸟鸣，他张开翅膀打在索尔身上，拂去了他少见的善意。深色的羽毛在风雪间染上不详的白。他抖抖翅膀上的残雪，张牙舞爪地在为索尔带路。他们本都不该再踏上这块地界，劳菲死后，来自阿斯加德的王储们早就不再受约顿海姆的欢迎，或许在更早的时候，当奥丁入侵这块土地并带走洛基的时候，阿萨神族就已经被划进了黑名单。
洛基知道这是个伪命题，他在最初就被迫放弃了约顿海姆而选择了阿斯加德，他以为他终有一天会不记得自己的皮肤下留着冰凉的血，可那些来自巨人的暴躁本能和仇恨永远留在了他的血管里。他逃避了多年，在弗丽嘉死去的那一天，他才终于明白女巨人古尔薇格为何给他留下了自己的心。
他们踏上一座山峰，各怀心思。
洛基知道，要是他们再靠近一些霜巨人的领地，索尔就会发现他并不是他口中所谓的“精神幻化”，他早就逃出生天，被囚的假象不过是装模作样给索尔和奥丁看的罢了。现在奥丁去到米德加尔德流浪，唯一能骗到的，也就只有面前这个做事总不爱带大脑的雷霆之神了。
“他们在建造什么东西。”洛基再一次落到索尔肩头。他们站在峰顶，越过漫天的雪花，只能看到山崖下巨人们模糊的影子，“这里的风雪实在太大了。”
“风雪是他们最好的掩护。”索尔眯着眼睛，举起锤子想要将风暴散尽，却被人所阻止。他知道自己的猜测不一定准确，可就算他拥有超绝的视力，仍然无法看清霜巨人们正在忙碌什么，“他们在建造武器？”
“老兄。”洛基咯咯地笑出声来，他张望着，最后给出了一个答案：“是船。没有人会在末日降至的时候还想着扩张领土，没准他们是听了地球上那个什么诺亚方舟的传说，也想建造几艘大船罢了。”
约顿海姆的经年累月的冰深厚，巨大的冰被凿成船，没有什么比这更好、更天然的材料了。
他心知肚明这船的用途并不在此，但是用来哄骗索尔是再好不过的借口，正如他当时哄骗霜巨人建造战船时一样的狡猾。对于他来说，世界的终结不过是命运丝线上的一次轻弹，女巨人们早就将一切洞悉，可奥丁偏不信女巨人们的预言，不然怎么最终让他有了可趁之机。
“我听过那个故事。”索尔答得漫不经心，他见云雾略散，低头看向山谷深处，他听到斧凿的声音，砸在山谷上仍然有巨大的回响，震得他头皮发麻。“大概没有人会想要坐以待毙。”许久之后他终于做出了一个评价，他想只有阿斯加德才会坦然地相信命运和预言，当他们想尽办法却没能避免巴德尔的死亡却仍然无济于事的时候，命运女神就已经不站在他们这一边了。
或许她们从来都不是阿萨神族的朋友。索尔明白自己正在见证即将崩塌的命运，可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不是众神之父，他只能踏遍九界，给自己寻找一个出口。
“也只有你们，坐在金宫里等待命运到来。”洛基轻声抱怨着，不知道是在谈论谁的问题。也许只是些不满罢了，他向来口无遮拦，在索尔面前更是如此，他总是在释放自己的恶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人了解到他的存在，“众神之父的心思不是你我能够改变的。”
索尔听到这话笑了一声，不知道究竟想起了什么，“我们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我还试图将你带回阿斯加德，结果发现不在阿斯加德你仍然能过得很好，四处使坏。”
“但我还是回去了。”洛基嗤笑一声，他就快要淹没在风雪里了，可他的声音在索尔耳边仍然清晰，他听到风雪裹挟着他坠落的呼唤，却拼了全力让自己留在原地，他听到自己嘲讽的声音，明知道不是本意，却仍忍不住要将毒牙磕在索尔身上：“多么令人感动的画面啊。”
索尔这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这是他所认识的洛基了，他伸出手想将黑鸦捉回，却发现风正将他越带越远，卷起的雪粒砸得他生疼，比洛基丢在他身上的任何魔法都令人感到难以忍耐。他不能再往前走了，踟蹰在深渊边角，奋力伸出手之后却什么都没有抓到。他知道洛基死不了，却无法说服自己看着那团鬼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逃出自己的掌心。
“如果这又是你的诡计，洛基。”索尔长叹了口气，手中的乔尔尼尔终被举起，约顿海姆阻拦他脚步的风雪终于安静了下来。纯黑的鸦羽落到他手中，下一秒就像无隐无踪的漫天飞雪般消散而去。
他又一次让洛基从自己身边溜走了。他干过无数次这事，无数次他将雷落到他身上，又有无数次他们并肩作战，最后的结局大抵相同，不过就是不愿被阿斯加德留下的邪神以无数种方式对他狠狠捅上一刀。
来自洛基的报复总是不会迟到的，他一贯是个记仇的小人，只是索尔不知道这一回洛基究竟在算计什么罢了。
黑鸦在狂风中落地，稳住身形，化为人类。他理顺呼吸，抚平因为从高空坠落而疯狂跳动的心脏，理顺衣摆后向霜巨人的领地走去。山谷幽深，他抬头时都找不到山顶上属于索尔的影子，但暴风雪停了，他知道是谁的杰作。
“总是在添乱。”洛基扯了一下嘴角，裹紧斗篷，摆正表情向前来迎接他的人行了个礼，巨人们总在更换头领，他也分不清这一回又变成了谁。他随口询问战船的进度，他们的时间所剩无几，在那之前，一切都要做好准备。